宋鱼没怎么去过首市,跟没吃过首市的涮肉,但姜延周很熟悉这里的一切,就?像是回了老家一样,不用?宋鱼动手?,都替她安置好了。
她问他。
“你为?什么不回首市工作呢?”
他在这个问题里看了她一眼。
“你猜。”
宋鱼应该来说是猜不到的,但是不知?怎么,好像联想到了怎样的答案一样。
她没猜,也没再问,她想,反正?她以后会知?道的。
一顿北地涮肉吃得?人暖呼呼的,宋鱼偷偷摸了摸肚皮,有点鼓,好在她的这条裙子腰带不紧,要不然可就?难受了。
姜医生付了钱,两人就?从涮肉店后门走了出去,从后门转进一片竹林小道,走出小道就?到了江边。
跨年夜的晚上,江边人多如麻,而且今晚这里有跨年活动,四下里热闹地不行。
宋鱼在浦市生活了好多年,却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上一次参加跨年,还要追溯到本科的阶段。
两人牵手?在江边走动。
虽然不是第一次牵手?了,但每次姜延周牵着她,都令她的手?异常敏感,会变得?痒痒的,软软的。
他们沿着江边走了一段路,刚要从大桥下面穿过去另一边的宽阔地带,不想姜医生的手?机要命地响了起来。
等他接完电话,宋鱼看见他疲累地闭了闭眼睛。
“跨年夜,这些人开?车就?不能注意?点?把自己撞进医院到底对谁有好处?”
宋鱼很少见他有抱怨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笑?了一声。
她笑?完赶紧捂了嘴巴。
“啊,我不是不同情他们的意?思。我只是,”她瞧着又要被召唤回去的姜医生,“我只是更同情你。”
姜医生却上下瞧她。
“你应该更同情你自己,现在你的跨年也泡汤了。”
他说他现在就?要去医院了,只能让宋鱼打车回家。
但却见宋鱼摇了摇头。
“我可以陪你去医院。”
“去医院?”他又重复了她的另外?两个字,“陪我?”
“咳!”宋鱼重重清了下嗓子。
学着他说话的方式。
“也不是不行吧?”
男人没说话,突然垂眸仔细看了她几眼。
要不是医院还等着他,宋鱼要被这个人看慌了神了。
只是到了医院,姜医生就?完全顾不上她了,换衣服进了手?术室,宋鱼和那些家属一起等在手?术室外?面。
外?面隐隐约约有一些跨年夜里的喧闹,宋鱼从九点一直等到了十一点半。
手?术室的灯终于变了变,姜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家属立刻围上去将?他团团围住。
他说了两句,宋鱼就?听见了家属喜极而泣地声音,相互搀扶着不忘向神仙还愿。
“幸亏没事,幸亏没事了!”
要不然即将?迎来的新的一年,又该怎样开?始?
等病人家属离开?,姜医生这才有空跟他的宋小姐说了句,“等我一会。”
宋鱼连连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向后推,外?面的跨年喧嚣更重了。
又等了好一会,宋鱼终于看到姜延周快步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腕上手?表,“十一点五十,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