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慢悠悠地将最后的红酒喝掉,开始收拾碗筷。
宋鱼:“”
他有那么多食材还没吃光,而且他不是?说他不吃辣吗?!
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过去,嘴巴张着却不知道能说什么,从?姜延周的角度看过去,看到大鲤鱼好像有点生气,有点委屈,又无可奈何,呆坐在椅子上,都不知道动一动了。
男人低头暗笑,将桌上的碗碟都收拾起来,放进了洗碗机里,又把火锅里所有剩下?的食材,都捞了出来,瞧了宋鱼一眼,放到了她碗里。
“把这些都吃了吧。”
姜延周说完,卷了袖子到手肘边,亲自端了锅,洗锅去了。
宋鱼看着碗里零七碎八的其他食材,但没有一个是?她今晚想吃的宽粉。
啊她好想吃宽粉啊!
但她的宽粉,都被贼偷吃光了!
浦市这场雪,从?早间下?到了夜幕降临。
雪下?在大桥上的路灯下?,桥两边漆黑一片,唯有路灯将雪花照亮,将雪中的行?人映得瑟瑟发抖。
邵宁远把穿在西?装外?的薄羽绒服,拉链拉到了顶,但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回暖。
朋友到站下?车回家了,他自己还要漫长的夜路要走。
桥上还有一些雪天坚持营业的主播,这些主播替代了从?前?桥上算命的摊子,邵宁远一路走到快要下?桥,才看到一个算命摊。
他时常是?这条桥上经过,但从?没在算命摊前?驻足,今天看着摊子上的牌子,用毛笔写着“算运道”三个大字时,莫名?地就停下?了脚步。
“小伙子,算什么?很便宜的。”老?道模样的人立刻跟他搭了话。
邵宁远指了指“算运道”那三个字。
老?道士摸着胡子点头,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然后让他伸出手来,要看一看掌心纹路。
邵宁远照他说得做了,老?道士有模有样地掐指算了算。
“你的运道是?从?今年初就坏了,到了四五月份更糟糕了,你接下?来恐怕还得走好一段霉运。”
邵宁远听见他这么说,愣了一愣。
宋鱼跟他分手是?四月,而他在国外?认识那个女?人,正?是?年初。
邵宁远不由地提了提精神?,“那我怎么改运?”
他说着,把老?道士的收款二维码拿了过来,“道长给个解法,钱好说。”
老?道士见他这么爽快,连连点头,将他面?相也看了一遍,给他指了条路。
“把你今年多的东西?都扔掉,把少的东西?尽量找回来,运道也就慢慢回来了。”
这话说得邵宁远有点迷糊。
他这一年买的东西?多了,扔的东西?也多了,这要怎么复原?
老?道见他这样,提醒了一句。
“年轻人,我说的,可不是?那些用钱能买来的东西?,你好好想想。”
老?道说完,指了二维码,“不给你要多,就五十吧。”
邵宁远似懂非懂,付了钱,揣着老?道士给他算出来的话,反复琢磨着走了。
宋鱼不觉得自己是个爱记仇的人,但第二天一早睡醒,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被偷光的宽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