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遇到追杀的事情,我回去后告诉了薛姨,她竟然吓得不让我来上课,非要我在家养伤,可我根本就没有受伤嘛……最可气的是,她还写信告诉了家里人,家人知道以后居然担心我在帝都的安危,派了一个人来保护我……每天这不许做、那不许去,唉……烦死了!”
韩婵娟一脸委屈巴巴的说着,捡起路上的一根枯树枝,恨恨的对着面前的空气挥舞着。
“家里也是担心你,其实……也是为了你好,还派了人保护你?请的高手保镖吗?”
何安恍然明白那几天不见韩婵娟的原因,却想不到她家里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势力,何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不是,就是一个车夫,哦……也不算车夫……唉!我也不好说,反正就是一个老古板!”
韩婵娟说到这里,忿忿的把手里的树枝折断,远远的扔了出去。
“我不管出去吃饭还是逛街,他都会跟着,看到我和陌生人说话,他就会像鬼一样冒出来……哎呀,烦死了,烦死了!”
韩婵娟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的挥舞着小拳头,落在何安眼里却是一副萌少女的清纯可爱样子。
“一直都没有机会感谢你,所以……想着请你吃个饭!”
何安转头看着韩婵娟光洁的脸颊,语气诚挚无比。
“哦?谢我什么?”
韩婵娟眨着眼睛,俏生生的看着何安。
“谢谢……你上次……给我的疗伤药……真的很好!”
何安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转过头看看慢吞吞跟在后面的范大志。
“嘁!就为这个啊?不过那天晚上……你看上去的确伤的很重,吓死我了……不过还好,你现在活蹦乱跳的样子看上去比以前还皮实……爷爷说是疗伤圣药,果然没有骗我!”
韩婵娟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起担忧何安时纤手还拍了拍胸脯,她颈秀肩挺,身材玲珑有致,惹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我已经答应了薛姨,明天要陪她去香山寺祈福……怕是不能答应你了,不过明天……即使有空,那个老古板也会阴魂不散的跟着,唉……我已经没有了一点自由了!”
韩婵娟说到这里,脸上满是遗憾,气鼓鼓的撅起嘴。
何安看她生气的样子也是可爱有,不禁温言安慰,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走到了院门口。
因为明天是休息日,知行院的大门外停了一些马车,骡车,甚至还有两顶轿子,都是来接学生回家的。几个车夫在寒风中跺着脚,翘以盼等待着。
两人走到朱雀大街,天色渐暗,街上的行人不多,偶尔驶过一辆马车,街边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有气无力的吆喝着,旁边卖卤味的大锅里冒着热气,一阵阵诱人香味飘来。
“你有钱了,不要乱花,帝都什么东西贵,这天说不准还会下雪,你去买一件棉衣,别冻坏了自己!”
韩婵娟低眉浅笑,絮絮的说着,哪有当初与何安初相识的泼辣刁蛮的模样,分明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天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何安点点头,心头涌过一丝温暖,看不远处有个车马行,心里想着等下租一辆马车,他记得韩婵娟可是住在城西永宁坊,距离这里还是挺远的。
“不用啦,等下我自己回……”
韩婵娟正说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拉车的健马四蹄翻飞,敲打在青石路面上,出得得得清脆的声响。……
韩婵娟正说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拉车的健马四蹄翻飞,敲打在青石路面上,出得得得清脆的声响。
马车呼啸而至,转眼已到何安身前数丈,驾车的车夫头戴斗笠,怀里抱着一杆马鞭坐在车辕上,探出一只手臂挽住缰绳,那疾驰的健马被勒的猛然顿住,前蹄高高扬起,人立起来,出一声高亢的嘶鸣,车已稳稳停住。
车夫跳下马车,斗笠下只见消瘦的脸和淡淡胡须,他人也淡淡地开口道:“大小姐,请上车!”
何安看着漆黑沉重的马车,暗暗惊叹这车夫膂力过人。
“这就是我说的那个老古板!”
韩婵娟对何安小声嘀咕一句,有些不大情愿的走向马车。
“天太冷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韩婵娟钻进车厢,贴着车窗对何安摆手道。
何安向前走了一步,冷冽的寒风吹来,斗笠下一双眸子如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充满敌意。
这大冷天里他竟然只穿着单薄的短衣,纵身一跃坐在车辕上,也不多话,扬起手里的马鞭,甩出一声炸响,车轮轰隆隆的碾过青石路面,瞬间远去了。
何安有些怔忡的站在原地,那车夫刚才甩鞭手腕不抖,跃起时腿不弯曲,看向自己时虽然气机内敛,但何安有种直觉,这个人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