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西厢房的门被慧尘和尚从内打开。
慧尘和尚此刻脸色惨白,但是却是一脸笑意的对着简家夫妻二人说道“仪式已经完成,你们且进去看看,这半年一定要好好照顾好男娃娃的身体,他们二人身上的玉在结为连理之前便不要再离身了。你们夫妻二人也不用去云隐寺寻我,我此次来便是为了帮助小施主化解劫难,如今此事已了,之后我这便要离开云隐寺,继续云游天下去了。”
慧尘和尚说完不待简家夫妻二人说话便离开了,简家夫妻二人注视着慧尘和尚的离开,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进了西厢房。
房内的简臻和软软依旧沉睡着,不过简臻的脸色不复傍晚的血色,依稀间可以看出虚弱了不少。
简家媳妇看了看简臻很是心疼,于是守着简臻和软软,简家大郎看到自己媳妇这般模样,也只好静静的守候着,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第一声鸡鸣打破了这一室的沉静。
简家媳妇倏地站了起来,将一旁的简家大郎吓了一跳。
简家媳妇看到自己吓到了自己相公,于是赶忙对着自家相公小声道歉“相公,对不起,我只是想起来给软软和臻儿弄些吃的,你是不是也饿了?”
简家大郎对着自己媳妇摇了摇头,看到自家媳妇眼下的乌青更是心疼不已,赶忙搂过自家媳妇儿,温声细语的安慰到“没事没事,我不饿,我们且去厨房为孩子们准备吃食吧!”
简家这次的还福仪式村上并没有人知晓,因着简家本就很少同连云村的村民多有来往,简家的日子又恢复成时时刻刻大门紧锁,无人访问的状态。
唯一不同的就是简臻不再是坐在东厢房的床侧守着许软,而是同许软一样,日日都睡在东厢房的床上。
起初一个月,简臻偶尔也会吵闹着简家媳妇想要下床活动活动,但是几次都被简家媳妇拒绝后,简臻也不再闹腾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简家因着简家大郎在镇上做活计也挣了不少钱,这年田地丰收,着实是有了一大笔的收入。
半年后,简臻也被允许下床活动活动了,不过简臻不出门,天天也只是守着许软,或者跟在简家媳妇后面。
这一日,张大夫到简家来替许软瞧瞧身子,也顺带看看简臻的身子。
因着简臻身子突然虚弱了很多,张大夫还一顿生气,以为简家夫妻俩因着照顾许软而忽略了简臻,从而导致这皮小子身子虚弱。
“你们怎么回事,臻儿这小子的身子骨是怎么了,为何虚弱了这么多?”
张大夫气呼呼的对着简家媳妇和简家大郎就是吼道。
简家媳妇和简家大郎这才想起没有将还福一事同张大夫说,于是简家大郎将张大夫请到了堂屋坐下后,与张大夫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张大夫听完很是震惊,也很是感动。
“你们夫妻二人为何不同我说一声?我一把老骨头虽然不能干重活,但是替臻儿好好开些方子补补身子也是可以的。”
简家媳妇和简家大郎也是因着事突然,也就没有来得及和张大夫说。后来两人又忙着照顾两个孩子的身体,倒是忙忘记了。
“张大夫,且消消气,主要是我二人确实忙忘记了。之后,还请张大夫常常来我家替我瞧瞧臻儿的身子,这小子之后可是要开蒙的,不然迟了也会耽误软软的。”
简家大郎一边安慰着张大夫,一边将自己与自家媳妇商量好的事情告知张大夫。
“你们夫妻二人啊,让我怎么说,之后臻儿的身子我会替你们守着,下次不要这样了。”
“好好好,我这也是忙糊涂了。”简家大郎连声附和道。
“不过臻儿确实该开蒙了,按照慧尘大师的说法,臻儿需要在十八岁这一年取得功名才好啊!”
“张大夫,开蒙的事情确实迫在眉睫,我同丽娘也是希望臻儿半年后可以去启蒙的。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张大夫,你也知道臻儿还小,当时我同丽娘也没有告知臻儿需要在十八岁这一年娶软软。”
“怎地,你们还想反悔不成?”张大夫冷声哼了一声。
“不敢不敢,我们是想着先不告诉臻儿,先催着他考取功名,然后再求娶软软。这样,这小子才不会得意忘形,以为他无论如何都可以娶到软软,从而不珍惜软软。”简家大郎赶忙补充道。
张大夫听了简家大郎的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良久才缓缓道。
“你们这个思虑确实很有必要,也难为你们站在软软的角度思考问题。不过若是简臻这小子考取不得功名或者日后不娶软软该如何?”
简家大郎可是和简家媳妇早就预料到这个问题的,此时也回答的理直气壮,“张大夫,我们简家皆为许老爷当年搭救,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忘记的。若是臻儿日后敢负了软软,我们打也要将他打服气了,当日我们可是问了他的,是臻儿答应的。”
“臻儿答应的?”张大夫疑惑道。
“是的是的。”简从文赶忙将那晚夫妻二人征求简臻的事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