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春枝一瞧她嫂子被人困了起来,老太太的眼睛直直盯着她,仿佛能剥了她的皮去,心里不禁苦涩难言,想起了过年时的龌龊事,心里一阵恶心,除夕前那一日,下了一整夜好大的雪,大姑娘一早去了老太太屋子里。那时节三姑娘还没来,大姑娘纵是不得老太太的意,过年过节老人家也是稀罕孙女的,每年到了这一天,都会命那珠宝坊的当家婆子,拿了新鲜样式的头面首饰进府来,老太太那里留几套,每个孙女让各挑一套,却是一年里,大姑娘最高兴自在的一天。在老太太房里呆的时间,也比平常日子长些,自己赶巧前一天晚间出去给姑娘倒茶喝,着了风凉,却有些头疼发热,故此,留在自己房里喝了姜汤,想着略睡一会子发发汗,春枝是大丫头,有自己单独的一个小屋子,就在小院侧面的角落里,谁知道睡得迷迷糊糊的,却不防被人紧紧搂抱住身子,睁开眼却吓的魂儿都飞了,大老爷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进来,早就脱靴上了炕,死死按着她喘着粗气,七手八脚的就要解那底下的裤带。春枝激烈的挣扎了起来,一边低声求着,谁知道她这副奋力抵抗的样子,更是不知怎的骚中了大老爷心里的痒处,那嘴更是不管不顾的凑了上来,堵住她的唇她下死力的啃咬,让她再也叫喊不出,春枝嘴被堵住了,手却更加奋力的抓挠,抓的大老爷起了性子,抽出自己的裤腰带,抬高她的双手紧紧绑在了床柱子上。春枝拼死扭动挣扎,大老爷却觉得更是得趣得不行,一把撕开了她的薄棉裤,腿一撑就快活起来,又怕她叫嚷起来,毕竟不好看,寻了那帕子塞在她嘴上,自顾自的上下里外的折腾,春枝从挣扎到木然,最后直愣愣的望着房顶,眼睛里的泪都流干了,也没人知道。大老爷越性子的折腾了一溜够,足了,提上裤子,解开她的手,转身走了。春枝这里大敞亮开的好半天,才有了知觉,颤着手拉上自己的衣服,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从门缝里向外瞧,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才去了灶下的房子里打了水来清洗身子,脏的她一阵阵的作呕,沾了冰凉的水,下死力的擦洗,直到皮肤都渗出了血丝出来,还不停手。可是自此后,大老爷凡得了丁点儿的空,就来寻她,死力的折腾一回,大老爷是个没脸的主子,哪里有什么廉耻之心,寻见没人,就是拉到那墙角的犄角旮旯也是要快活了才罢休的,有时候,春枝想索性自己死了倒干净,可是却总下不了这个狠心。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骂自己天生的贱货,出了这样的事情,竟是连死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赖活着,可有什么意思。心思一重,这病就来了,过了年没些日子,就感觉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的难过,也为了躲大老爷的纠缠,索性回了太太家去养病,嫂子虽不贤良,春枝觉得,总比时刻被大老爷拉着做那事好多了。谁知道眼瞅着这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起来,她哥哥却是有些疼她的,寻了个走街的郎中给她瞧病,一瞧却是有了近四个月的身子,当时她就想着,完了,弄到如今的地步,也只有死路一条,暗恨自己不早些死了,却还落个干净的名声。她嫂子知道了,却强拉着她进谢府来讨说法,她嫂子糊涂了,她却不糊涂,纵是讨了说法,也不过给那禽兽一样的大老爷做个玩物,有甚指望,可她嫂子也打定了主意要闹,她嫂子的想法她也知道,不过是想拿着她讹些银钱罢了。想到此,春枝抬头看了老太太一眼,又看看边上脸胀的通红的嫂子,凄惨惨的一笑,起身就向那边的门柱子上撞了过去。老太太倒不妨她这么刚烈,吓了一跳忙道:『快,拦住她』谢妈妈急忙上去,谁知春枝是一心求死的,力气大的出奇,撞开了谢妈妈,仍旧撞在了那边门柱子上,咚一声闷响,人已经软趴趴的摔在了地上,额上的鲜血哗的流了满头满脸,看上去触目惊心。巧月哪里急步进来,瞧见屋子里的情景,冲过去抱起春枝瞧,春枝这一撞,虽存了必死之心,却无奈门柱子毕竟是木头的,想死却也不容易,被巧月抱在怀里,眼睛却睁开了,看了巧月一眼喃喃的道:『这就是我们做丫头的命,谁都不能和命争』说着头一歪却晕死了过去,巧月那眼泪跟着也下来了,放下她,几步跪在老太太跟前,抱着老太太的腿道:『春枝素日里是个尽心尽力的丫头,求老太太看在大姑娘面子上,就饶了她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