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的男人都不拿女人当回事,三妻四妾通房丫头,多的令人眼花缭乱,大伯二伯那样的就更是没边了,房里伺候的女人什么样的都有,有的也就比谢雅谢贤才大一两岁,谢桥瞧着,心里早就凉了,在这里想要一夫一妻的忠诚婚姻,那还是尽早自杀穿越回去是正经。谢桥如今不想别的,就想着尽量的能晚些出嫁,即便非要出嫁不可的时候,也要寻一个差不多的,像大伯二伯那样的,她倒宁可当一辈子老姑娘。谢桥在下首陪着祖父祖母吃了早饭,谢道瑥温和的瞧了她一眼:『先生说你书念的好,不过却有些懒散,虽是女孩子家,既然有这份才情,就不要荒废了去才好,多念些书,纵是不能科举出仕,将来也有大用处的,不可因有祖母疼爱,就娇养了自己的性子,回头正正经经做两篇文章送来我瞧』谢桥忙垂首应着,老太爷不过略说了两句话,就起身走了,老太太瞧着她笑道:『你祖父向来就是这么个性子,回头我让宝树帮你做,不用害怕的』这里正说着,外面却突然吵嚷了起来,间或还有大哭大喊的声音,老太太唬了一跳,大声道:『这一大早的是谁在外面吵嚷,规矩都忘了不成。』2121、老太太心惊闻丑事平日里都知道,谢家老太太虽面上慈悲,心里却是个规矩极大的,寻常的婆子丫头,纵是胆子再大,性子再刁滑,也不敢在东正院里放肆,今天这个事儿,却是透着十分蹊跷。老太太一声吓问,竟然一点作用也没有,听到老太太的声气,外面的噪杂声反而更大了起来,老太太脸一沉,起身下了榻,扶着巧月和谢桥的手出了里间,小丫头打起帘子,院子里的情景一入眼,倒真令谢桥吓了一跳。一个头发蓬乱的年轻妇人,撒泼似地大喊大叫,两个力气大的婆子加上谢妈妈都按压不住,院子当间却站着谢雅这几日不见的大丫头春枝,前几日听说家去养病了的,却不知怎的闹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小脸瞧着白惨惨的,头发也有些散乱,鬓边簪的绢花都有些歪斜,却仍然掩不住那份出挑的灵巧风流。身上一件桃红色半旧小袄,底下葱绿色绸裙,外面罩着一件宽松烟灰色比甲,站在哪里却真有一股弱不胜衣的美丽,要说谢雅身边这个大丫头,素常就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加上又比别的丫头会打扮,即便寻常的衣裳,穿在身上也十分惹眼。谢桥和她不怎么相熟,进府没多久,春枝就病了,一开始也没怎么注意,这时看却不禁暗暗喝彩,满谢府日常见的丫头中,倒只有巧月和她能比量一二,却也失了几分天然的风韵,巧月较之更端庄持正些。那年轻的妇人兀自和谢妈妈几个撕扯,眼风扫见老太太的影子,却不知哪里生出来的邪力气,推开身前两个粗壮的婆子,抢上两步,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跟前的廊檐下大哭起来,边哭这嘴里也不闲着:『老太太您素来是个大善人,这次要为奴婢一家做主啊』谢妈妈脸色一变,上来拉扯她:『有什么话和我说不得,非要闹到老太太跟前来,若是有个什么,莫说你这么个泼货,就是你们家的祖宗都要气的从棺材了蹦出来了』那妇人听了这话,却是冷冷一笑:『如今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祖宗,这眼下就难立足下去了,没得让人戳着脊梁骨。我和我们家那个老实头却没什么,不过有口饭吃也就足了,可我们膝下却还有两个儿子,出了这样丢了大人的没脸事情,让他们以后如何讨生活』说着抹了一把脸,回头对立在那边仿佛木桩子一样的春枝道:『大姑娘,可不是嫂子我要闹,我可是为着你两个侄儿着像,没得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进来,却脏污着出去的理儿,纵是你想吃这个哑巴亏,也要替我们想想不是』春枝听了她嫂子的话,身子晃了两晃,贝齿紧紧咬住红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却仍然是一言不发,老太太越听话头越不对,挥挥手道:『宝贵家的,你放开她,既然闹到了我眼前,势必要弄个清楚明白的』谢妈妈暗暗叫糟,却只得放开了那妇人,老太太仔细打量了那妇人道:『瞧着倒是有几分眼熟的,却是谁家的媳妇』谢妈妈忙回话:『是长荣家前几些年续娶的媳妇,原是二老爷院子里灶上烧火的丫头,还是老太爷亲自做的大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