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够,这远远不够!”罗云大声的反驳着:“南宫泽,你可知道,真正的喜欢是绝对不能忍受这些的,而真正相爱的两人之间更加不可能容得下第三个人!你总试图改变我的想法,让我接受你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你可想过,若我身旁有其他的男人,你可愿意,你可能接受?”
“你太过强词夺理了,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从古至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我是王,是南宫泽,怎么可能一辈子只围着一个女人转!”南宫泽真的发火了,罗云的说法简直闻所未闻,荒唐至极:“丫头,你的要求太不现实,既两情相悦,又只能娶你一人,这一辈子你也不可能遇到这样的男人!”
“罗云宁可终身不嫁,亦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宁可终生无爱,亦不愿与她人争那一份薄情!”罗云面无表情的退后三步,拉开着她与南宫泽之间的距离:“那日我便说过,若相知,必相守,既不相知,何必相守!”
“好!果然是罗云,永远这般死性不改!”南宫泽脸上的表情全部退去,换上的是比冰霜还要冷的神情:“既然你从未改变过想法,为何还要在意他人的生死,为何还要回来?既然回来了,你就得放下你那些所谓的坚持,好好的呆在我的身旁一辈子!一辈子!”
“罗云身份低微,命贱福薄,实在承受不起王爷的厚爱,亦知配不起侧妃的身份,更加担不起正妃的盛名,请王爷另寻心仪之人,罗云甘愿为奴为婢!”
算了,一切就这样吧,罗云不想再多说,她与他之间的间隙是永远无法跨越的,她不可能为他放弃自我,而他同样也不可能为她放弃原则。
她并不恨他,因为她心中清楚,南宫泽并没有错,放在这个世界,他的感情底线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了。而她并不能对他要求太多,就象他亦不能试图改变她的思想一般。
罗云的话让南宫泽顿时沉默了起来,良久,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竟然情愿为奴为婢也不愿做我南宫泽的女人!”
罗云别过头去,不去看他那双冷到了极点的眼睛,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过是不想让两人日后受到更大的伤害。
“瞧你现在这样,桀骜不逊,哪里有半点奴婢的样子!”南宫泽冷哼一声,看向罗云的目光愈发的冰冷。
罗云深深的吸了口气,恭顺的低下头,朝南宫泽道:“奴婢知罪,请王爷责罚!”
罗云的态度深深的刺疼了南宫泽的心,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没用的男人,什么时候起,竟然沦落到如此底声下气的去乞求一个女人?更可笑的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在意他的乞求,宁愿低声下气的为奴为婢也不愿与他并肩同行,成就他这一生的雄心与霸志。
他不明白罗云为何要如此的坚持,他不懂,真的不懂,如果她真的喜欢他的话怎么可能会提出这么过分、这么荒唐的要求。
他突然有种被戏弄、被欺骗的感觉,他突然觉得丫头一直都在骗他。她根本就不喜欢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她说喜欢他,只不过是哄他,只不过是为了一次又一次的从他的身边逃走。
一时间,失望、痛心、挫败……无数的感觉一并涌上心头,化成雄雄的怒火。
“好,好!既然你这么喜欢当奴婢,那本王就成全你!”南宫泽大吼一声,狂怒的语气中夹杂着让人害怕的绝望。
罗云心中一怔,默默的闭上了眼,等待着南宫泽暴怒的渲泄。
谁知南宫泽却并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微微睁开眼睛,余光闪过的却是他甩袖离去的背影。
她不由得喘了一口气,随继竟无力的瘫坐到地上,南宫泽满是怒火的声音陡然从外室传来:“从现在起,只有奴婢罗云,再无云妃娘娘!”
“娘娘,你还好吧!”水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脸上虽仍无什么表情,但语气却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罗云连忙站了起来,轻声纠正道:“水儿,我现在不是什么娘娘了,你叫我罗云吧!”
“何苦呢?”水儿摇了摇头:“王爷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任何一个女人,你不应该对他太过苛求。”
“水儿,有些东西你不懂!”罗云轻叹一声,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亦不好受。
“我不需要懂,我只知道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足够了!”水儿说得很认真,罗云的所作所为,在她眼中,甚至在任何人眼中都太过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走吧!”罗云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拿起回来时带着的包裹便准备往外走。
:一场闹剧
“走?”水儿很是不解的问道:“你要去哪?”
“自然是去我应该呆的地方。现在我不过是个奴婢,自然不能再住在这里。”罗云虽并不知道她这个奴婢以后应该做些什么,但最少不能再呆在这彩云阁里。
水儿见状,这才明白罗云的意思,她顿了顿,这才说道:“王爷并没有说让你换地方,只是交代没有他的命令不许你再踏出这里半步。”
不许再踏出这里半步?罗云不由得苦笑起来,看来,南宫泽是打算将她囚禁起来呀。只不过这华丽的囚笼是不是太过奢侈了些。
“你好好呆着吧,不要再想着逃跑了,那样的话,只会累已累人!”水儿说罢,不再理会罗云,转身便准备出去。
“水儿,请等一下!”罗云连忙叫住了她:“你能告诉我秋儿与如月现在怎么样了吗?”
“你若真关心她们,就好好的呆在这里,不要再生事端,否则的话,别说是她们,就连整个彩去阁的人也会跟着你陪葬的!”水儿并未回头,停一下又丢下一句话道:“王爷是守信之人。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再为难于她们。”
说完后,水儿便径直走了出去,留下罗云一人呆在这空空荡荡的屋子里。
一连过了十来天,罗云一直都呆在彩云阁内,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南宫泽好象将她遗忘了一般,既没有再来过,也没有吩咐她做任何的事。不过,每天吃穿用度倒是不缺,水儿总是会按时的给她送过来。她就象个吃闲饭的人,除了没有自由以外,其它的什么也不缺。
一开始,罗云还有些想不太明白,不知道南宫泽这样做到底是何用心。看他走时那气势,好象是要将她活活捏碎一般,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就算是想关她一辈子,也不至于这么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吧。
如果真这样,那南宫泽倒还真是太过善良了些,想想都与他一惯的作风不合。只是慢慢的,罗云也懒得花心思去想那么多。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休息时就休息,该活动时就在屋子里转转走走。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人,一间小小的屋子可以关住她的人,却永远关不住她的心。如果南宫泽以为夺去她的自由她便会受不了的话,那么他了太小看了她。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