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的话虽然说得随意、自然,但绝色一词早就表露出了他对郑远的不屑。
而郑远听到南宫泽的话后,身子明显一僵,脸色也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他目光快速的往一旁的那些人扫过,仿佛在寻找什么。
当目光碰上吴王的一瞬,他的脸上血色全无,整个人竟然有些轻抖起来。
“远,我们又见面了!”吴王似乎很满意郑远的反映,嘴角的笑容已上扬到了不可抑止的程度。
“我曾说过,我们终是有缘的,如今你信了吧!”吴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似乎有种迫不急等想要走到郑远身旁的冲动。
“见面又如何?我一生不会与你有任何的瓜葛!”郑远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毫不客气的驳回吴王的话。
“怎么会没有任何瓜葛?”吴王笑得极其暧昧:“远的记性不太好,昔日我们可曾亲密无间啊!”
众人被吴王的话都给惊住了,听这话,莫不是这两人之前有过什么关系不成?
“你这无耻之徒!”郑远气得全身颤抖,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头:“做出那般龌龊之事还敢如此大言不愧!”
吴王笑得更是开心了:“是吗?我爱远,喜欢与远亲热,这怎么会是龌龊之事呢?这可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众人听罢,纷纷笑了起来,南宫泽也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戏。
听到吴王的话,郑远抖得更是厉害了,他重重的喘着气,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一会,他双眼微闭,片刻之后又马上睁了开来。只是,再睁眼的一瞬,他竟然停止了轻抖,整个人瞬间象是换了个人似的,看向吴王的目光也变得轻视与不屑。
郑远并未说任何话,只是冷哼了一声,连那浓郁的忧郁也一扫而空,转而代替的是许久不曾有过的骄傲。
罗云的心微微有些不好的感觉,郑远突然的转变,让她觉得好象有什么事会发生。
而一旁的吴王看到郑远的反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下来,他也不理会在场的人,黑着一张脸径直离开坐位冲到了郑远身旁,一把抓住了郑远的右臂。
“昔日你好歹还算是燕国公子,不愿屈身于我倒也还罢,可如今,燕国早已不再,你亦不过是一亡国之奴,泽王府众多男庞之一,还有什么资格如此清高!”
郑远并不理会吴王的怒火,只是干脆的将手直接抽了出来,然后还用另一只手将吴王抓过的衣裳轻轻弹了几下,好象那里被弄脏了似的。
周围的人被吴王突然的怒火而镇住,一个个都呆在位子上看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想到那郑远公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做出如此的举动。
纵使他之前如何风光,如何高贵,可如今沦为奴,沦为男宠,身份早已今非昔比。可他竟对吴王如此无礼,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好,不愧是郑远公子,沦落至此还如此骄傲!”吴王冷笑一声,语气格外的暴戾:“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喜欢,我倒要看看,你那一身骨头还能硬多久!”
吴王说完,狠狠的阴了一眼郑远,然后转身看向南宫泽:“泽刚才所说可算数?如果算数,那郑远便归我所有了!”
“自然算数,恭喜煊得到喜爱之物。”南宫泽笑笑的答着。
两人一问一答之间,郑远便再次被当成礼物易主,成为了吴王的人。
“如此,泽的这份人情我记住了,他日定当双倍奉还!煊先走了!”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吴王煊便朝一旁的随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带上郑远公子一并回府。
郑远似乎早已猜到自己的结局,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只是脸上的神情愈发的冷漠。
两名奴才走到郑远身旁,伸手想抓住他带他走,但却被郑远大力地摆脱:“我自己会走!”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任何的人,转身便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