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美,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红衣飘飘,梨花胜雪,红白相间,仿佛世间就只剩下那一抹红衣,和她嘴角那弯淡淡甜甜的笑,这就是那位和慧公主,也是自己的妹妹,如今南夏的皇后吧!身后的福儿见她怔怔望着画发呆,便道:&ldo;这是和慧公主的画像,这个时候还未及笄,是少爷亲笔所绘,本来还有好些的,公主远嫁,都收拾收拾带走了,就留下这幅,青若姑娘若是不喜,奴婢这就摘下收起来。&rdo;福儿说话有点小心翼翼,对这位突然蹦出来的小姐,有点不知道怎么侍奉,尤其她跟二姑娘生得真像,刚一打眼,她跟禄儿都吓了一跳。当初公主远嫁,她们这一众丫头婆子,公主一个都没带,是体恤她们背井离乡,也只如意姐姐追了过去,如意跟她们几个又不同,跟公主是从小的情分,她们都是半路来了,怎么说也远着一些,再说,这边有老子娘,也丢不开,因此便留在了苏府。如今这位苏青若,不说眉眼儿,就刚才她微微仰头沉吟的模样,真是像极了公主。苏青若摆摆手:&ldo;不用,不过就呆几日罢了,何必如此麻烦&rdo;抬手指了指画上的题诗问:&ldo;这也是你们少爷题的?&rdo;。画的侧面题了一阙词:&ldo;轩锁碧玲珑,好雨初晴三月。放出暖烟迟日,醉风檐香雪。一尊吟远洗妆看,玉笛笑吹裂。留待夜深庭院,伴素娥清绝。&rdo;字颇好,骨干虬枝,跟画上的梨花一样,清绝却有力。福儿摇摇头:&ldo;这是是公主所题&rdo;福儿话音儿刚落,就听外面的婆子道:&ldo;姑娘,宫里送东西来了……&rdo;说话儿,跟着婆子进来一个清秀小太监,有些面善,仿佛在宫里照过面的。小太监也没说什么话儿,把东西放下就匆匆去了,是个很大的盒子,盒子外面雕着缠枝花纹,颇精致,福儿上前打开盖子,不禁咿了一声:&ldo;是十八铜人像……&rdo;苏青若瞄过去,真是铜人像,姿态各异,连表情都不尽相同,虽鲜活却也古怪:&ldo;你说这是什么东西?&rdo;&ldo;十八铜人像啊!&rdo;福儿买迎,禄儿嘴快的接了下去:&ldo;这是以前我们姑娘随口说与十一爷听的,十一爷便让人做了来,当成生辰礼送给我们姑娘,后来十一爷大婚,我们姑娘便让收拾送去了柳府……&rdo;她话没说完,福儿就截住她道:&ldo;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这半天不是让你去烹茶了吗?茶呢?&rdo;禄儿这才发现自己说这些是不大妥当的,遂住了口嘿嘿一笑道:&ldo;灶下的妈妈不知道姑娘喜欢吃什么样的茶?没敢擅自做主,奴婢这是来询青若姑娘的示下&rdo;青若淡淡道:&ldo;不拘什么都可&rdo;禄儿下去了,福儿才道:&ldo;禄儿嘴碎,姑娘不要听她胡言乱语。&rdo;苏青若笑了:&ldo;你也不必如此小心,我本就是凭这张跟你家姑娘相似的脸,才能有这番机遇,我该谢你家姑娘才是。&rdo;&ldo;我家姑娘说起来还是青若姑娘的亲妹子呢?&rdo;&ldo;什么亲妹子?你这下人倒是倒戈的快,主子才走了几日,便巴巴的在新主子面前表忠心了&rdo;这从外面传进来的声音,清脆悦耳,话里却句句带着刺儿。苏青若站了起来,隔扇门边上转进来一个美妇人,人有些清瘦,颜色却依旧艳冠群芳,眼中含着明显的恶意跟嘲讽,正是苏宛如。福儿脸一红,蹲身行礼:&ldo;大姑娘&rdo;苏青若虽说名正言顺入了苏府,吃喝穿用上倒是一点没受怠慢,可那位嫡母甚至她那位亲爹,都有些淡淡的,并不热络,府里的事儿,也是路上,一个嬷嬷略跟她说了一些,底细的也没说,就告诉她苏府嫡出的小姐,上面还有一位庶姐,如今是柳府公子的侍妾。苏青若当时还有几分疑惑的,虽说是庶出,何至于就成了侍妾,自己的亲娘一个贱籍女子,如今自己还不是要嫁给了王爷,虽为侧妃却也算尊贵了,心里虽疑惑,却也没打听,多年风尘混过来,知道这些大户人家,外头光鲜里面却乱的紧儿。再说,如今她好容易脱去风尘,且亲娘也入了苏府,剩下的就是求个安生罢了,这些事儿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不过这位大姑娘既是侍妾,怎会随意就回来娘家。其实苏宛如也知道,现如今娘家这边没人待见她,前面那档子事儿出来,苏府合家下了大牢,是她娘跟外祖母两人全担下的,倒是把她摘楞了一清二楚,即便如此,现如今就连上面的祖母算在内,对她都不怎样理会,冷淡的仿佛她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