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的,赵睎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出来:&ldo;宛若,我保证,这一辈子都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rdo;宛若忽然笑了,笑的很讽刺:&ldo;赵睎,你这样的喜欢,我不要,知道吗?我苏宛若即便只是个地位卑微的小女子,这样的喜欢,我也不屑要,你自己留着也可,送给别人更好,就是别再跟说这些,再说的话,咱们以前那点情分都没了,宛若告退。&rdo;宛若蹲身行了个礼,站起来就走,赵睎愣了半响,脸一黑,几步追过去,抓住她:&ldo;你是不是喜欢皇叔了,你心里喜欢皇叔了,所以才拒绝我,你在皇叔的府里住了才几日,你就喜欢上他了……&rdo;宛若回头看着他,淡淡道:&ldo;如果你真这么觉得,那就是我喜欢他了,我早就喜欢他了,所以十一爷,求你,别来烦我了,该娶谁娶谁去,只要别是我都成。&rdo;撂下这句话,宛若疾步而去。赵睎在原地站了好久,耳边一直回荡着这句话,仿佛魔咒一样不断重复,钻进他心里,觉得跟一团火一样烧灼的他五脏六腑都难过。小春子在一边看的心惊胆战,早知道有这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皇上要十一爷娶柳家的嫡女为妃,说是过了年就行册封礼,十一爷力争了半天也没用,偏这会儿传出,姑娘跟睿亲王的婚事,这不正好火上浇油了。十一爷听说苏姑娘进宫,急巴巴赶过来,表明心迹,可人苏姑娘根本就没那意思,如果苏姑娘乐意,侧妃也不难的,偏偏苏姑娘不乐意,给人家个正妃,人家还嫌弃呢,这事多难办。赵睎立了足有一刻钟之久,忽然转身,直直往御书房那边去了,小春子心里暗暗叫糟,自己这位爷,可要闹到什么家业啊!急忙赶上去劝:&ldo;爷,爷,十一爷,这事儿您昨个可都求了皇上一下午了,皇上都没应,您现在过去再求,估摸也没大用,说不准,皇上还会迁怒苏姑娘,到那儿会儿,可更难了……&rdo;赵睎脚步一滞,忽然扭头:&ldo;你的意思,就让我眼睁睁看着宛若嫁给皇叔吗?皇叔不过就是个鳏夫,而且比宛若大那么多,还不如哪个柳彦宏呢,早知如此,当初我何必去理会柳彦宏,让宛若直接嫁进柳府不就得了&rdo;小春子暗暗苦笑,心说,可不是吗?这事可都是这位祖宗整出来了,本来人家苏姑娘好好的姻缘,都让他毁了,如今好容易睿亲王乐意,这位爷难道还要去破坏不成。想到此,小春子道:&ldo;不如十一爷就别管苏姑娘的亲事了,苏姑娘若是嫁进王府,也算个正经的宗室皇亲,和您还是可以常见面往来的,岂不更好&rdo;&ldo;什么更好?&rdo;赵睎眼睛一瞪:&ldo;你真当我糊涂吗,她嫁给皇叔,就成了我的婶婶,难道以后我要叫宛若婶婶,即便能见面,也不会自在了,不成,我不能让她嫁给皇叔,她就得嫁我我……&rdo;赵睎说完,根本就不再听小春子劝,快步就进了乾正殿,直接闯进御书房,扑通就跪在地上:&ldo;父皇,儿臣不娶柳彦玲那个疯丫头,儿臣要娶宛若,只娶她一个……&rdo;&ldo;胡闹!&rdo;赵玑一怕桌案,站了起来,围着他转了两圈,忽然弯下腰去:&ldo;你娶苏宛若,就娶她一个,小十一,你真有出息啊,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就把你堂堂一个皇子,弄得五迷三道的,可见苏宛若就是个祸水的根苗。&rdo;赵睎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ldo;宛若怎会是祸水,儿臣自小跟她一处长大,她又曾救护儿臣与危难之中……&rdo;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盛怒的赵玑打断:&ldo;什么救护你?那本就是她苏家做下的大逆不道之事……&rdo;说完这句,怒气倒是消下了一些,把赵睎扶起来,语重心长:&ldo;如今清江用兵,柳家那丫头,我瞧着性子挺好,虽没苏宛若聪明,这样的女子才好,太聪明了,以后就是祸,得了,你去吧,这件事待父皇再想想吧!&rdo;赵睎一听,这是有门的,怎么说也有点希望了,赵睎懂得见好就收,也不敢再胡缠下去,他出去了,赵玑眼里划过一丝阴霾,这苏家王家留着,终归是祸害。王家这几年,让他连消带打,如今也成不了气候了,这苏家不过依附王家而生,只这个苏宛若的确有些麻烦。赵玑眼前忽然划过苏宛若那张明净的小脸儿,那丫头姿色寻常,可除了姿色,样样出挑,琴棋书画,骑射弓马,最难得是聪智,那种慧智,令小十一深深着迷,这才是最可怕的,女人的姿色能鲜艳几时,这种慧智,才能够长远吸引住男人的目光,尤其赵琅也对那小丫头上心了,足以见得,那丫头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