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个摞着一个,跟一串拴在一起的蚂蚱一样,摔在冰上,多年以后,宛若想起今天,都觉得,或许冥冥中早就注定好了,四人要有一生扯不断的牵扯。作者有话要说:明日v,总长度大约三十万字,此文纯属胡编之作,禁不住任何历史考据,也不能单一当成种田文来看,总之很狗血,不喜欢亲们可以避开,或者自行携带避雷针,飘走。33郊外驰马时光荏苒,岁月流逝,不过弹指间,悠悠六载便如那白驹过隙一般飞掠而过,北辰文昭帝三十一年,正是红树青山日欲斜,长郊草色绿无涯的暮春时节,京城西郊的校场内,此时正一片闹热。只见一黒一白两匹神骏名驹围着校场飞驰而过,校场墙外植了些许花树,昨夜一场细雨过后,那些粉白轻薄的花瓣簌簌而下,落了不知多少,随着风飘进校场的马道上,此时马蹄踏过,顷刻便零落成泥。却没人去管这些落花,只盯着马背上的两位少年,黑马上的少年,穿着大红绣金线蟒袍,腰缠玉带,灿灿金冠下,修眉斜飞,目若星辰,端的俊美非凡,可惜挺秀的鼻子下面一张嘴咧的有点大,头一侧对旁边略落后的一骑喊道:&ldo;承安,这次你还会输给我的,哈哈……&rdo;声音有些粗粗哑哑的难听,嘴里说着,左手抓紧马缰,右手上的马鞭高高扬起,啪一声打在马屁股上,那大黑马嘶鸣一声,四蹄如飞蹿了出去。紧随其后的马匹通体雪白,马背上的少年身穿银白儒生袍,头上明珠纶髻,生的唇红齿白,薄薄唇角轻轻扬起一个清浅弧度,看上去温文尔雅,却有不失巍峨男儿气,比前面鲜衣怒马的少年毫不逊色。两匹马跑了一圈过来,几乎同时松开缰绳,伸手把羁头上挂着的弓箭抄在手中,对着校场正中间悬挂的靶子搭箭拉弓,嗖嗖两声响过,黑马上红衣少年射出的箭正中靶心,后面的白衣少年,却略偏了半寸。红衣少年笑的好不开心,单手举着弓箭,在校场上小跑了一圈,耀武扬威,尤其对着棚帐前立着两个豆蔻少女,更是喜形于色的显摆着,仿佛一个做了好事,迫不及待,等着老师表扬的孩子,那眼巴巴的样子,和他身上那股子霸道的气质颇不相合。柳彦玲扑哧一声笑了,大眼睛瞄了身边的宛若一眼,用手臂顶了顶她:&ldo;这么多年了,怎的十一爷这个霸王,在你面前还是这么服服帖帖的,你瞧他那样,像不像个要糖吃的小子,亏了外头人都在说十一爷貌比潘安惊才绝艳,我瞧着比承安哥哥差远了,不是承安哥哥次次都让着他,他哪来这些好名声&rdo;宛若皱了皱眉,低声道:&ldo;你又胡说八道。&rdo;忽想起旧年的事,帕子掩住嘴悄悄打趣道:&ldo;不是你和十一爷那一架,我们也认识不了,更别提后来这样好了,可见凡事因果难料……&rdo;宛若想起当时那一架都忍不住想笑,跟两个互不相让的皮小子一样,打起来,连累的她和承安也摔了一跤,她没什么,承安后背手肘都摔青了,好在骨头没事。那日过去后,宛若整整小半年没搭理赵睎,即便进宫遇上,或是他跟着承安和表哥们过来寻她,她也不理他,后来才渐渐好了,却因这一架和柳彦玲熟络起来。两人年纪也一边大,柳府那边是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宛若,彦玲即便成不了多规矩的大家闺秀,最起码也学些姑娘家的稳重。老太太和王氏这边,度量着毕竟是未来的小姑子,多亲近些也好,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进出玩耍都在一处,王家宅门里那些姐妹反倒靠后了许多。加上承安和赵睎,总要寻宛若,四个人倒真跟个麻花绳一样,扭着长起来的。只是有了小时的那一架,直到现在,柳彦玲和赵睎还是互相看不顺眼,有大人在一边,彦玲自是不敢,可私底下,四个人一起的时候,柳彦玲从不会客气,常常一言不合就跟赵睎吵起来,弄得宛若和承安经常在一边当她二人的和事老。其实宛若时常觉得,彦玲跟赵睎才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冤家,彦玲如今毕竟大了些,被宛若提起小时候的事,也有些不好意思,嘟嘟嘴:&ldo;你还说,那日的事,我被爹罚在书房里抄书,整整抄了三天呢,你知道我一向最怕写字的,不如射箭骑马痛快,文邹邹的累死人,那时候我都快恨死你们几个了,后来和你熟了,才发现你私底下比我还淘气,就是面上装的好好的,把大人们都糊弄了过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