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自己猜着了,她真把老丈人的死按在了自己头上,因为她爹去了,她就恨上了自己,所以非要留在这儿不可,叶驰气的都哆嗦了,想自己这是何苦呢,求着,哄着,稀罕着,小心着,娶了她倒不是媳妇儿,比祖宗还难伺候,合着,自己做了这么事,都白费了,她一点儿没往心里去,她记着的都是自己的不好,她就不想想,若不是她心里想着许明彰,又怎么会闹出这些事儿来,到这会儿却倒打一耙,怨上了自己。越想越恼,脾性上来,脸一沉道:&ldo;行,你不不乐意回京拉倒,最好你一辈子也别回去,守着你爹娘的坟过吧,小爷回去娶她十个八个左拥右抱更快活,省的成天还要看你的脸色。&rdo;说着从袖子里拽出许明彰那个怪鸟,用力仍在地上:&ldo;可有一样,你到死都是我叶家的人,想跟别人怎么着,也就在心里想想,这辈子都不可能。&rdo;说完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得禄看了看小王妃,急的直搓手,心道,这怎么话儿说的,先头瞅着不都好了吗,怎么这丧事办完了,倒又闹起来了,这一个非留着,一个非得走,回了京,王爷王妃问起来,自己可怎么回话儿呢。有心劝吧,见小王妃那样儿,爷那脸色,还是算了,先跟着爷再说,小王妃这儿有婆子伺候着,也出不了什么事儿。叶驰肺都要气炸了,也不坐车,出门上马就奔着官道上去了,一气跑到天黑,才停下,足有一个时辰,后头的得禄带着人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追过来。得禄跳下马,两条腿都打颤儿,再这么跑上一天,没准这两条腿都得废了,见爷不走了,也不言声,抬头见前头是座小城,便劝着爷今儿晚上在城里寻了个客栈歇下。这一宿得禄都没怎么睡,净想着回去怎么办了,来的时候小两口一块儿来的,回去的时候少一个,这算怎么回事儿呢。再说,不是他瞧不起他家小爷,他家小爷要真有这样一刀两断的狠心,小王妃也进不了王府的门了,以往也不是没闹过,闹狠了,小爷赌咒发誓的,再也不想着小王妃了,过后不一样该怎么着怎么着,凑上去又是哄又是骗的,倒是他们小王妃,要是狠下心,说不准真跟他们小爷掰了。越想越发愁,眼瞅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他刚睡过去,就给叶驰摇晃醒了:&ldo;快着起来跟爷回去。&rdo;得禄揉揉眼,心说,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不穷折腾吗,一早起来,又原路返了回去,可就这一天一夜的功夫,再回去,就不见人了。时家烧了,自是不能住,好在锦城在这儿有个宅子,丧事期间两,口子就住在锦城这儿了,宅子买下来几年了,收拾的倒也妥帖,就是人少,锦城也没来过两回,就留了个看门的,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没有。叶驰也没想长住,带过来的人也尽够了,便也没添人,昨儿一早自己跟媳妇儿吵了一架,跑出去,带走了跟前的人,他媳妇儿身边儿就剩下两个婆子伺候着,加上原先看门的,偌大的宅子一共就三个下人。叶驰回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叫了半天门不开,忙让人撞开门,直奔他媳妇儿落脚的屋,进去看见屋里的情景,叶小爷的心都凉了。两个婆子跟看门的给人堵了嘴,围着桌子腿捆在一块儿,哪还有他媳妇儿,上前一把扯了嘴上的布:&ldo;小王妃呢?&rdo;婆子忙道:&ldo;昨儿小王爷走了没一会儿,来了个讨饭婆子,说是小王妃的亲戚,看门的就带了进来,就是那开成衣铺子的潘寡妇,不知怎么寻到这儿来了,小王妃见她可怜,就收容下她,不想到了夜里,她就下药迷昏了我们几个,等我们醒过来,小王妃跟那潘寡妇已不知去向。&rdo;叶驰听了,踉跄的后退了几步,险些栽在地上,那潘寡妇的闺女可是活活给那刽子手折磨死的,后那潘寡妇不知去哪儿了,叶驰也没当回事儿,想她一个妇人能如何,却不想自己这一疏忽,倒害了他媳妇儿。那潘寡妇既能到这儿,且趁着昨儿自己走的时候进来,定是从京城跟过来的,一直避在暗处伺机而动呢,自己昨儿一走,正好给了她可乘之机,若自己媳妇儿有个万一……叶驰都不敢想,不,不能,他媳妇儿福大命大,自己必须找到她。让得禄去府衙,在各处官道上设卡盘查,自己冲了出去,在附近找了半宿,连点儿影儿都没有,想着回去再问问婆子,却在城门口给许明彰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