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扣头道:&ldo;微臣谢太后大媒。&rdo;太后顿时眉开眼笑:&ldo;我说嘛,这样一桩如意的亲事,如何会不乐意,得了,这桩媒哀家算是保成了,九丫头你可高兴了。&rdo;九公主的性子再泼辣,遇上这婚姻大事也难免害臊,尤其这众目睽睽之下,在母妃试意下给太后磕了头,含羞带怯的瞅了许明彰一眼,袖子掩着粉面,一溜烟跑了。许明彰告退缓缓出了太后宫,皇上陪着太后说了两句笑话,便站了起来,瞥了眼叶驰道:&ldo;戏还没看够不成,不舍得走了啊。&rdo;叶驰忙跟太后告辞,跟着崇仁帝出来,到了乾清宫,进了屋,崇仁帝一指他道:&ldo;你小子行啊,为了对付情敌,什么阴招儿都使的出来,合着太后太妃九公主都是给你当枪使的,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已经把人家媳妇儿夺过来了,还想怎么着,非弄的人一辈子不消停才痛快是不是。&rdo;叶驰道:&ldo;皇上你这话说得,咱堂堂大燕的公主嫁给他一个状元郎怎么也是低嫁吧,他小子给感恩戴德谢主隆恩才对,怎么就一辈子不消停了。&rdo;崇仁帝抓起炕上的团花靠枕扔了过去:&ldo;少跟朕兜圈子,当朕不知道啊,若许明彰稀罕功名利禄,金枝玉叶,当初何至于拒了这门亲,今儿不是你小子步步紧逼,许明彰又怎会答应,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rdo;说着又道:&ldo;事已至此,也只能这般了,朕可提醒你,这事儿到今儿就算结了,从今儿起,你娶你的媳妇儿,他当他驸马,你们俩井水不犯河水,若你再找许明彰的麻烦,朕可不依。&rdo;弄到这种程度,叶小爷心里也算痛快了,有了九公主这个泼辣货缠着,估摸许明彰再没精力想自己媳妇儿了,便他想了也是白想,便点头应了。崇仁帝松了口气,点了点他道:&ldo;你呀,给朕省的事儿吧,就为了你媳妇儿折腾出多少事儿,这媳妇儿也娶了,也别四处瞎晃了,回头给你差事历练历练,朕但能还有个兄弟,也用不着指望你,若不是先帝……&rdo;说到此,叹了口气:&ldo;总之你比不得那几个,好歹的帮朕一把也是好的。&rdo;基本上隔一段日子,崇仁帝就这么唠叨一回,叶驰就给个耳朵就成,等崇仁帝唠叨叨完了,两人去演武厅真刀实枪的干一架,崇仁帝痛快了,叶驰抱着从崇仁帝那儿弄来的宝贝心满意足的出宫了,每每这时候,刘海就觉得万岁爷吃大亏了。叶驰从宫里出来,先去了城南,心里头惦记他媳妇儿呢,进了屋,就见她媳妇儿歪在外间屋的炕上,正搁哪儿打络子,一边儿伺候的婆子见了叶驰,便退了出去。叶驰把手上的盒子放在炕桌上,凑过去道:&ldo;不说身上不好吗,怎么还打络子,歇着多好。&rdo;时潇见他出去一趟,一脑门子汗不说,眼角像是有一块青,下意识伸手过去,指尖还未碰着呢,忽觉不妥,忙又缩了回去:&ldo;这怎么弄的?赶是又跟人打架了不成?&rdo;叶驰嘻嘻笑了一声道:&ldo;跟皇上打架了,还打赢了,你瞧这是我赢了皇上的宝贝,可让我想了一年了,只是不舍得给我,今儿才算吐了口,说小爷快成亲了,这东西放在咱们屋里也能讨个好彩头。&rdo;时潇愣了一下道:&ldo;你说跟谁打架了?&rdo;叶驰道:&ldo;皇上啊,你别怕,我跟皇上从小打到大,当初刚见面就干了一架,过后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了,那时候皇上还是皇子,要我说,那时候的日子过的倒痛快,如今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尊贵是够尊贵了,却也失了自在,还不如当初呢。&rdo;时潇吓了一跳,忙道:&ldo;胡说什么,皇上也是你能编排的,这可是杀头的罪,行了,我知道你跟皇上好,只我知道便罢了,这些话可不能再跟人说。&rdo;叶驰见她如此向着自己,心里一热,吃吃笑起来道:&ldo;你当我傻啊,这不是跟我媳妇儿关上门说私话儿吗,外人跟前自是不能说的,便我说了谁敢听啊,你瞧瞧这东西你可喜欢,我想着就摆在咱们寝室的屋子角。&rdo;说着把那大盒子打开,时潇一瞧是一颗玉石雕的石榴树,高有半米,下面的盆是羊脂玉的,叶子绿油油透着水光,该是翠的,最稀罕是枝头垂的一个个可喜的石榴,红彤彤晶莹剔透,若夜里给灯光一照,不定多好看呢。便时潇这样,不大喜欢珠宝玉器的,都有些爱不释手,手指碰了碰那石榴,叶驰道:&ldo;这东西做的精巧,这里是活的。&rdo;说着捏着她刚碰的那颗石榴,寻到暗扣轻轻一按,那石榴便摘了下来,放到时潇掌心,时潇凑近窗户仔细瞧了瞧,见果然做的精巧,连那顶端的蒂都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