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潇目光一闪,琢磨这潘秀娘莫不是瞧上叶驰了,早听人说过,这潘寡妇的二闺女眼高,说了多少个婆家都没成,不是嫌穷,就是嫌人不体面,口口声声就是不想嫁过去受苦受穷,就时潇瞧,潘秀娘就是让她娘宠惯坏了,就想着攀个高枝儿享福,哪里知道那些高门又岂是好攀的,门不当户不对,便真攀上了,不定要受多大的罪呢。尤其叶驰那厮哪是什么好人,自己说与她,回头她真想不开凑上去,不定让叶驰羞辱一顿,岂不是自寻烦恼。想着便道:&ldo;不是我家亲戚,是走差了敲门问道儿的。&rdo;秀娘一听脸色就不好看了:&ldo;哎呦,妹妹这话可真是哄谁呢,走差了敲门,也没说敲你们这最里头的门,妹妹不想说便不说,何必用这些明摆着的瞎话搪塞我呢,还怕别人抢了妹妹的男人不成。&rdo;扔下话,抬屁股走了。时潇给她几句话堵的上不来下不去的,有心追出去跟她说清楚,却又一想,这潘秀娘是个糊涂人,她认准了自己耍心眼儿,自己再说什么也白搭,索性让她这么觉得也好,省得招上叶驰,惹上大祸事,纵不瞧她,她娘却对自己不差。这么想着,也就没再搭理此事,反正叶驰也走了,自己守着爹过消停日子呗,可还是那句话老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时潇是想过消停日子,也得有人让她过才成,自打她招上叶驰开始,想过消停的小日子,那就两个字,甭想……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放了小剧场,亲们也都没反应啊,是不喜欢吗?伤心g……☆、雁来楼,叶小爷见了哥几个没等怎么寒暄呢,就叫上酒,酒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连着干了一壶,眼瞅抄起了第二壶,封锦城冲胡军使了个眼色,胡军会意,一伸手抢了酒壶道:&ldo;就算今儿这酒好,也没说全便宜哥哥一人的,我们几个可还干着呢,再说,这么干喝有什么意思,等会儿叫的粉头来了,伴着那软糯的小曲儿才醉人呢。&rdo;别的还好,只叶小爷一听软糯俩字就想起了他那不识好歹心如铁石的媳妇儿,他媳妇儿是南边儿人,那声儿软软糯糯真叫一个好听,可就是那颗心冷的啊,能让人心肝儿都冻住,就今儿那几句,恨不能赶紧把自己赶走眼不见心不烦。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哪儿就这么招她烦了,活了二十年,头一遭让个丫头这么嫌弃,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可那是他叶小爷头一遭瞧上的人儿,丢开手吧,舍不得,不丢开吧,如今这样儿,自己还使什么招儿。难道还能赖过去吗,这样的招儿一回成,二回?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有点儿抹不开,要不,依着得禄那小子的主意下手抢吧,可他媳妇儿那小性子,别瞧着软,真硬起来,他真怕出点儿啥事儿,最主要还是他舍不得,舍不得迫她,真这样他跟郭大宝有什么区别啊,他叶驰再没品,也不能干出强抢民女的事儿。可要是你情我愿,得啥时候啊,就他媳妇儿今儿那意思,叶驰头一回意识到,事儿或许真没自己想的那么容易,他媳妇儿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光是瞧不上他,连带他的出身,他的爵位,他的爹妈,甚至他的祖宗,都惹了她的嫌,这叫什么事儿啊。越想越恼,越恼越愁,愁了就想喝酒,一把夺回酒壶,胡军待要跟他抢,这位眼珠子一瞪:&ldo;怎么着,今儿你也跟爷别扭不成。&rdo;胡军一瞧这意思是醉了,虽说叶驰的酒量在他们几个里头算顶了头,可这好酒量也架不住喝愁酒,这心里一旦有了愁事,你就瞧吧,任你多大的酒量,沾酒即醉,比什么都灵。胡军琢磨自己劝劝吧,遂凑过去道:&ldo;我说哥哥,不就一个丫头,至于吗,您要是真稀罕,这事儿交给兄弟办了,明儿锦城郊外那别院里头,您就等着入洞房吧!&rdo;叶驰瞪着他:&ldo;你他娘的少出馊主意,她是谁知道不,她是我媳妇儿,要论老礼儿,你小子见了她那得跪拜磕头叫嫂子,敢打她的主意,活腻歪了啊。&rdo;胡军挠了挠脑袋:&ldo;嘿,我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吗,合着兄弟这番好意,哥哥还不领情了,得,那您就接着喝您的愁酒吧,不过,到底儿是什么神仙佳人啊,哪天我可真得见识见识,能把我们家哥哥整成这样儿的,真有两下子。&rdo;&ldo;不是神仙是妖精,小妖精,磨的小爷心里难受的小妖精……&rdo;叶驰嘴里嘟囔着,提着酒壶,站起来,踉踉跄跄过了槛窗坐在了外头的白玉栏杆上,仰脖又灌了半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