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话不能让爷知道,爷要是知道,非一脚踹死他不可,得咧,爷怎么吩咐怎么办吧,啥时候折腾腻歪了,啥时候就消停了……作者有话要说:这本算是现代文《婚过去后》的古代版吧,虽说是古代版,人名一样,情节脉络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欣欣尽量写得轻松好看一些,希望亲们能喜欢。☆、在得禄眼里,他家爷在这破院子里受大罪了,吃不是吃,穿不是穿,住不是住的,瞅这吃的什么啊,得禄跟着十来个小子坐一块堆儿,盯着中间老大的竹篮里满满一篮子饼,旁边儿一盆腌萝卜,再瞅自己眼前,一大碗米粥,这就是晚上饭了,连点儿荤腥都不见。他吃这个也就算了,他家小爷可是病人,那槐树下的小桌儿上,菜一模一样,咸菜条就着大饼,要说多,就多了一小壶酒,这要是在别的地儿,估摸爷早把桌子掀了,可这会儿他家爷笑的啊,见牙不见眼的,手里执壶,给对面的时家老头倒了一杯,自己一杯,恭恭敬敬举起来:&ldo;时叔,我这两天叨扰您老人家了,有什么行差做错的地儿,你老只管教训,有道是树不正不成材,我这儿盼着您老多教训我两句呢。&rdo;娟子端了炒鸡蛋出来,正听见这几句,好悬没吐了,心说真小瞧他了,这脸皮厚的都没边儿了,哪跟哪儿啊,就叔,叔的叫的这亲,不知道的,还真当他是时叔叔的大侄子呢,也不嫌牙碜。正想给他两句,却听时老爹道:&ldo;跟叔客气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这院子破,想住多长日子都成,叔还盼着你不走呢,也有个人说话儿。&rdo;这话听着就那么亲。娟子到嘴边儿的话又收了回去,把炒鸡蛋放在桌上,叶驰抬头扫了她一眼,越过她往那边儿灶房望了望,心里真心疼他媳妇儿,这些人,合着都让他媳妇儿伺候吃喝,尤其这个母夜叉,就知道瞎挑刺儿,也不说帮着他媳妇儿分担分担。想着便道:&ldo;这饭都得了,怎么还不见潇潇姑娘出来,再不吃可凉了,我去叫她。&rdo;说着就要站起来,却给娟子哼了一声道:&ldo;可不敢劳动您的大驾,您赶紧吃要紧,多吃点儿,养好了病,大家都消停。&rdo;撂下话转身走了。叶驰给她冲的没招儿,时家爹道:&ldo;阿驰啊,你莫计较,娟子这丫头就是刀子嘴,那心比豆腐还软呢,你吃的药都是她亲自去寿仁堂抓来的,她就是说话不中听,心眼儿比谁都好,别站着了,快坐下陪我喝一口儿。&rdo;叶驰心说,这就是个母夜叉,什么心眼儿好,就她那心估摸比毒蛇都毒,还是他媳妇儿好,长得好看,说话儿轻声细语的,就是生气的时候都好,手还巧,总之,哪儿哪儿都好。时潇把烩豆腐盛出来,就见娟子又回来了,时潇奇道:&ldo;不是让你先吃吗,这豆腐我端出去就成了。&rdo;娟子翻了个白眼:&ldo;问你家那位小爷去,不是我拦着,他就过来了,潇潇,我今儿在铺子里琢磨一天了,你说外头那位是不是中邪了,这是打算赖在咱们这儿了不走了啊,他家那么大的家门,上头横是得有长辈吧,就由着他这么在外头不着家?&rdo;时潇把围裙接下来搭在一边儿道:&ldo;你管他家如何呢,不过是觉着咱们这儿的日子新鲜罢了,多不过两三日,少了,估摸明儿就走了,哪能真住长了,若他是那些泼皮无赖,不用说,咱大棍子早把他打出去了,可他是定亲王府的小王爷,他这样的人,咱得罪不起,好生的把他送走,也省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rdo;娟子叹口气道:&ldo;你倒是看得开,可我瞧着他不像轻易能走的样儿,他心里头惦记什么主意,我不信你不知道,就那两只贼眼珠子,一个劲儿往你身上瞄,都恨不能盯出两个窟窿来,能这么轻易罢手?&rdo;时潇却道:&ldo;娟子姐担心这些做什么,不罢手能如何,虽说他是宗室的小爷,到底上头还有王法管着呢,只我对他无意,他还能用强不成,没得牛不吃水强按头的,再说,他不过两天新鲜劲儿,过两日自觉没趣儿,便丢开手了。&rdo;娟子往外头瞄了一眼,正瞧见叶驰一边儿陪着时老爹喝酒,一边儿那眼珠子还不闲着,一个劲儿往这边瞅。娟子是觉着时潇想的太简单了,是有王法管着,可王法也有管不了的人,就外头那小子儿,别瞧这会儿说话儿做事都像个人儿,不定一翻脸,天王老子都不认,哪还管王法,不过事到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人都住进来了,也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