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柴世延贪着那帐中之事,只等阮小二一走,便忙着回来上房,携着玉娘的手才入帐,听见窗外婆子的话儿,心里头正恼恨阮小二勾搭小荷之事,哪里耐烦听这些,便道:&ldo;三更半夜救什么命,你去与他说爷睡下了。&rdo;那婆子听了刚要出去,忽听见里头玉娘道:&ldo;且慢。&rdo;忙又站住,柴世延道:&ldo;那厮刚吃了酒家去,能有甚大事,纵有岂不正好,省得爷再另寻手段摆布他。&rdo;玉娘道:&ldo;便如此那小厮既寻了你来,也当出去问问才是。&rdo;柴世延搂着她亲了个嘴,与她道:&ldo;管他作甚,你我夫妻且自在一番才是。&rdo;说着便来扯她衫裙,给玉娘一把推开:&ldo;虽郎中道可行事,哪有你这般勤的,也该歇上一两日才是,这会儿且出去瞧瞧,先打发了那小厮再做道理。&rdo;柴世延只得起身,到前头见那小厮满头大汗的样儿,倒真愣了愣,问是何事,那小厮仿似见了救星,扑通跪倒在地磕了个头道:&ldo;大爷救救我家二爷吧!&rdo;把怎么出了柴府,怎么非要绕到河沿子边上走,却遇上那活阎王,如何踹了一脚扒了衣裳吊在桥上,一一说了出来。这柴世延听了心里不觉解气,却也疑惑,想这高青县谁不识得阮小二,寻常人莫说这般摆布他,见了他巴不得避开呢,这却是谁?底细问了那河沿边儿的院子,他倒是知道些底细,那个宅子,原是个内官的院子,后给不知什么人买下,只留下两个婆子守着门,这买下一两年了,也不见有主人住进来,怎今儿倒来了人,这小厮说是个做男装打扮的女子,若是良家妇人谁敢这般大胆。柴世延忽想起一个人来,暗道莫不是她,虽未见过,只听说那武三娘最喜男装打扮,又有皇上在后头宠着,做出这般事来也不稀奇,想来那阮小二不定酒壮色胆,上去轻薄,若真是她,倒也省了自己的力气。自己这里正想不出法儿摆布他,如何还去救他,再说,这阮小二招惹了武三娘,哪能有个好,死都便宜他了,只这些话说与这小厮却无用,与他道:&ldo;你且家去,待我寻个门路救你家二爷。&rdo;几句话打发了小厮出去,自己却扔回了上房,玉娘见他这般快便回转,问他:&ldo;可是甚事?&rdo;柴世延不禁笑了几声,与她说了来去,道:&ldo;阮小二不知死,若真轻薄的是那武三娘,想死都难,莫理会他,时候不早且安置吧。&rdo;说着搂着玉娘躺下,伸手在她身上摸了几把,亲嘴咂舌缠上来哄道:&ldo;亲亲玉娘再由爷自在一回,明儿爷定不扰玉娘的清净。&rdo;玉娘正想着武三娘,不防他这般痴缠上来,脸红了红,给他摸的浑身绵软,待要不依已被他脱了衣裳,入将进来,只得细声叮嘱他:&ldo;且轻些慢些,莫伤到肚子里的胎儿。&rdo;柴世延应着,越发轻怜j□j,一时事毕,虽不畅快倒也尽兴,收拾妥当夫妻睡下不提。且说那小厮出了柴府,又去了那桥边上守着,却不敢走近,只远远的瞧着,等柴府的救兵来了救下他家二爷,何曾想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见,半夜又去了柴府门上一趟,只任他如何也敲不开大门,这小厮只得又折回来,等了一宿也不见半个人来,至天蒙蒙亮着实忍不得,靠在墙角睡了过去。再说这阮小二,这一宿罪受的,虽说五月里的天,这夜里的河沿子也是冷风嗖嗖的,更何况他身上j□j,且在河水里泡了大半天,浑身侵湿了河水,给夜风嗖了一夜,哪有不冷的,冻得他只打哆嗦,在心里发狠诅咒骂了一宿,暗道待明儿二爷出去,要那小子的命,不止要命,把那小子按在身下,不把那小子的j□j杵烂了,不能报今日之恨,又把他那小厮咒了千万遍。心里虽这么发狠,嘴里再不敢骂一个字,见天边儿渐明起来,这阮小二忽想到,这里可不是通市集的桥吗,一会儿不定多少人要从这里经过,自己这般光赤赤吊在这里,给人瞧了去,还有甚体面,心里急的什么似的,却也无法儿。眼睁睁瞧着天亮起来,开始有人从桥上过,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阮小二羞恼的不行,暗道待爷上去挨个寻你们的晦气,却也只能暗里发狠,桥上河沿边上的人却越来越多,阮小二忽觉腹中有些绞痛起来,暗暗叫糟,想是昨儿溺在河里灌了水,又经这一宿河风,如何受得住,这会儿竟要拉稀……念头刚至此,再忍不得,已拉了出来,粪尿齐流哗啦啦落在河里,引得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齐齐捂着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