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吧,不是说有事要谈吗&rdo;四阿哥端详手里怪异的杯子,是个半截竹子切割而成的,杯口和杯底处磨得很圆滑,杯璧上粗陋着刻着两句诗&ldo;扫来竹叶烹茶叶,劈碎松根煮菜根&rdo;很有楚楚的风格,一饮一食都有文章,即使荒山野岭也能弄出如此天然雅趣的东西,浅浅抿了一口,很淡有青草气有些回甘带涩,低头朝杯子里看了半响,四阿哥说了一句和楚楚问话完全不搭的话:&ldo;这时什么茶&rdo;楚楚翻翻白眼心道你装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ldo;炒青&rdo;四阿哥点点头又喝了一口道:&ldo;到是较别的茶清淡很多,你每天都上山去做什么?&rdo;&ldo;采蘑菇挖竹笋,有时帮着大红一家收茶,大多数时候是没啥目的,单纯喜欢山上清新自由的空气罢了&rdo;&ldo;自由&rdo;四阿哥眼中划过一丝黯淡,楚楚看他又有些出神,暗道这个爱神游的毛病可不好,&ldo;喂!好像不是你问我,是我问你,咱们能不能别说那些没用的,直接进入主题,你要和我说什么&rdo;四阿哥被她叫的回过神来盯着楚楚带着一丝审视道:&ldo;十年前的事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吗&rdo;&ldo;不记得&rdo;非常干净而清脆,楚楚毫不犹豫的回答,仿佛打击到了四阿哥,四阿哥半天没有说话,沉默半响才继续道:&ldo;你不记得了多好,我也想不记得,无奈花了十年的光阴也做不到&rdo;声音低沉而忧伤,楚楚不理他继续喝着她的茶心道:反正也不干自己什么事,四阿哥抬头瞥她一眼道:&ldo;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机灵即使忘记了以前的事儿,我的身份你也早就猜出来了,你是我府里的侧福晋,十年前&rdo;说着顿了一下才道:&ldo;十年前你随我南下,在扬子津渡口失足落水,那里临近入海口四通八达水流湍急,皇阿玛出动了洞庭的水师都没找到你的踪迹&rdo;&ldo;停!&rdo;楚楚大声喊道:&ldo;你先听我说,你说我是你的福晋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不可能的,我还没结婚,不,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没嫁过人,这点我很肯定&rdo;四阿哥脸色有些阴沉道:&ldo;你没嫁过人吗?你十几年前就是爷的人了,要我说出证据吗&rdo;说到此,起身走到楚楚身前,低声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楚楚不觉面色通红,一把推开靠的很近的四阿哥,起身走到了门边,隔着院子的篱笆可以望见青翠高耸的群山,楚楚心里顿时有些乱成了一团,自己身体的隐秘,他是怎么知道的,且那个地方别人是绝不可能看得到的,想到此,不禁面红耳热。平息了一下驿动的心情,仔细回想十年前自己的境况,穿的是件水红色的旗装,且现在看来当时的衣料绝对是内造的贡品,寻常人家除了曹家谁又能轻易得见,况且还穿在身上,荷包,那个荷包里的夜明珠和金瓜子元宝,现在想来倒有些像贵族们赏人耍玩的东西,可是自己明明是现代穿越过来的,且真真是自己的身体,这点楚楚还是很肯定的,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难道真的是自己忘了些事情吗,这个四阿哥说的轻松,一个阿哥的侧福晋不会随便就掉到江里的吧当她傻啊。即使自己真的和他有些关系,自己相信也绝不会是什么侧福晋,自己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甘心当一个封建皇族的小老婆,以自己的性格若是当个没名没分的小三倒是有可能的,毕竟十年前眼前的男人应该正是风华正茂且有权有势,为了保命以自己的现实性格,暂时依附他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想到自己有可能和眼前的男人有过什么,楚楚就觉得分外别扭,遂甩甩头回身道:&ldo;就算如你所说我是你那个什么侧福晋,那好,我姓什么,是旗人还是汉人?&rdo;&ldo;你姓佟佳京城的佟半朝佟家&rdo;楚楚松了一口气心道:还好不是小年同学,也不是败家子的妈,不过没记得雍正有个姓佟的妻妾呀,他不是忽悠自己吧,不过又一想自己一没钱二没色,有什么可值得人家一个未来皇帝忽悠的,想到此不觉莞尔道:&ldo;既然你说我十年前是你的侧福晋,可是现在我已经不记得了,不管你是谁你我就是两个陌生人,我觉得现在的情况还是离婚比较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