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小刘就打了电话来的时候,他小媳妇还在睡,趴在床上,小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头散落的乌黑发丝。□的肩膀,在晨光中泛起一种凝脂般白皙的光泽,叶驰甚至记得上面的滑腻触感。感觉瞬间□的某个部位,叶驰不禁苦笑,说到底,小丫头如今正怀着他儿子,即便昨晚折腾了几次,也不能太尽兴。叶驰放下电话,轻手轻脚起来洗漱,收拾好了,立在床边,摸摸小鸵鸟的头,知道她已经醒了,就是装睡,头发缝隙里的眼皮,都不停的颤,以为别人不知道呢。叶驰弯起嘴角笑了笑:&ldo;我给妈打了电话,一会儿她就来接你回大院住,好好吃饭,要是不舒服,就不要上班了,让叶骋给你请假,别累着我儿子,嗯,记得给我电话&rdo;俯身低头,一个吻轻轻落在时萧额头上。隐约听到楼下大门阖上的声音,时萧才缓缓睁眼,翻了个身坐起来,把床上的枕头、抱枕,蚕丝被,七手八脚踹在地上,两手狠狠捶了两下床。这算怎么回事,是她记吃不记打,还是叶驰手段实在太高,和着,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把她哄顺溜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时萧就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个嘴巴子。下地,冲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还琢磨,叶驰这家伙,和他说道理,那完全就是对牛弹琴,可是和这个男人稀里糊涂的过下去,时萧也真做不到。她没信心,她胆小,她在意,她怕,种种情绪堆积在心里,让她觉得,她不能留下来和叶驰这么过日子,她受不了。其实,一直以来,时萧就是个最最平凡的小女人,她希望找个丈夫,疼她,宠她,爱她,成就一个小家,下班,接孩子,买菜,做饭,然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种日子也许平凡,但是她的梦想。上大学的时候,她一度以为明彰就是那个家的另一半,可谁知道阴错阳差,那个男人,竟是叶驰。叶驰太出色,太耀眼,太优秀,太招人,显赫的家世背景,拥有卓绝能力的成功男人,即使他不想,也有太多的诱因,去诱惑他。偏偏他以前的生活那么多姿多彩,让他收敛,做一个居家的好男人,时萧都觉得不尽人意。以前是她太天真,她一直以为,两人能好离好散,毕竟,当初两人结婚的基础,并非爱情。她是为了逃避即将回国的旧情,而叶驰,就时萧猜想,一开始估计是新鲜,毕竟在他的世界里,自己这样的女生算少见的类型,可是后来的事情,却失去了控制。仿佛一匹野马,在两人的婚姻生活中脱缰而去,时萧控制不住,叶驰仿佛也有些神经兮兮的,他吃醋,不过因为蒋进送的一条项链,就醋意大发,他改变初衷,要孩子,要她给他生孩子,而且不容拒绝。知道了许明彰和她的事,他失去了理智一般的惩罚她,那种惩罚,时萧这辈子都不想再第二次,如果这一切,可以解释成他的爱,那么,在她想下定决心和他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却又出轨了。在她怀孕期间,抱着另一个女人亲吻,甚或做爱,时萧觉得恶心,这样的爱,令她恶心她无福消受,可她又那么没出息,只要叶驰拿定主意要整治她,她甚至想拒绝也拒绝不了。这具身子,某些时刻,仿佛不由着她控制,叶驰比她更有掌控权。可身体的融洽,并不代表什么,时萧心里依然膈应,更别提他打她。抬手就是一耳光。时萧站起来,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然毫无痕迹,甚至比另一边更顺滑,可是那种麻酥酥的痛感和屈辱,令时萧想忘都忘不了。她没法想象,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面对他们这样成日里不消停的父母,会怎样,她希望给她的孩子,一个祥和幸福的家,即使那个家只有妈妈。再说,时萧相信这一次,叶驰也许会放手,只要他稍微有点廉耻,或者说,他心里有那么点对她的理解和怜惜,就该痛快的放手。所以说萧萧还是太天真了,在叶驰的字典里,估计这廉耻这两个字,根本就是没有的。虽然这样想,可时萧还是决定先出去走走,她不想和叶驰做无谓的纠缠,带着孩子,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待上一阵,彼此沉静心绪,也许是当下最好的选择。时萧想过,即使叶驰还坚持,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渐渐淡了去的,就如同她和许明彰,当初不是爱的要死要活,可是仍然没经受住时间空间的考验,何况叶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