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乎完了,和陆严出去打牙祭,便说叫时萧来一起,谁知道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宿舍里的室友也都说不知道去哪儿了,说是昨天晚上就没回来。许明彰当时就急了,火上房一样,除了他这里,她能去哪儿,又没放假,也不会回家。干脆也别吃饭了,围着学校她平常喜欢呆的地方,找了七八圈,还是没见影儿,只得在她宿舍门口蹲着等。那天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许明彰以为自己都要冻僵了的时候,时萧回来了,许明彰的火气,哪里控制的住,抓住她就大吼:&ldo;时萧,你有没有点心啊,有没有心,不接电话,也不打电话,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rdo;那夜偏巧路灯坏了,致使许明彰并没有主意到她脸上的憔悴不堪,时萧当时有气无力的说:&ldo;许明彰你别无理取闹&rdo;许明彰怒意上来,负气的说了句:&ldo;既然我无理取闹,那么我走了,你再找不无理取闹的男朋友去&rdo;许明彰气的简直要疯了,回了家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连着三天,没给她时萧打电话,也不去找她,到了第四天,他真有点坐不住了,考研的资料都看不下去,在屋里来回踱步,烦躁不堪。陆严叹口气说:&ldo;既然这样放不下,就去找她啊&rdo;&ldo;不去&rdo;许明彰气性上来,梗着脖子犟。可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时萧还是不见影,许明彰突然发现,心里的怒气早就一点影子都没了,剩下的全是想念,他想她,想的巴肝巴肺的,男子汉的面子,跟这种想念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许明彰只得放下架子去俯就,路上正碰上娟子,才知道那天时萧去找娟子,正赶上他们宿舍的一个同学盲肠炎,匆忙中去了医院,手机就落下了,当时就手术。同学是外地的,她们几个只得守在那里,直到第二天晚上,她妈妈赶到了医院,她们才回来。许明彰一听就懵了,哪儿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恨不得捶死自己,打她电话,不接,发短信,如石沉大海,冲到她宿舍楼下,让她舍友带话上去,也不理他。许明彰只能傻站在外头等了一天,最后以为自己要冻饿而死的时候,时萧才出来。这之后许明彰就知道,别看平常时萧一幅随和好欺负的样儿,真急了,她比谁的狠心,比谁都凉薄。只是此时她凭什么这样理直气壮的,她错在前,不是吗,或者说,自己又误会她了。许明彰不由想起陆严的话:&ldo;明彰,也许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rdo;许明彰心情缓缓沉淀:&ldo;四年前&rdo;话刚开个头,花房的门一开,胡婷婷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ldo;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是趁我出去吵架了吧&rdo;时萧微微垂头:&ldo;怎么可能,我和许学长并不很熟悉,有什么好吵的&rdo;许明彰额头的青筋一跳,胡婷婷笑了,把托盘里一杯牛奶递给她:&ldo;不是我不给你咖啡啊,是驰哥哥不让,你要是不满,找他去&rdo;时萧接过去,温温的牛奶顺着喉咙下去,仿佛连心都熨帖的温温的,说了声谢谢,向两人微一点头,就出了花房。许明彰手里端着咖啡,咖啡的热度并没有温暖他,他仍旧感觉从心里发冷发寒。时萧进了屋,就感觉困得不行了,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叶驰摇摇头,放下手里的麻将,走过来弯身抱起她,不容拒绝的上了楼。好半响大厅里都没什么动静,封锦程略略扫了眼身边的小枫,她也盯着楼梯口发呆,不知道想的什么,眸色深沉。左宏叹口气:&ldo;这次叶驰真陷下去了,爱情是什么,真他妈不能理解&rdo;他的话落在那边沙发上,独自看电影的莫云珂耳朵里,不禁淡淡的笑了,爱情啊!在他们这样人里,尤其艰难,目光也落在楼梯口,这个时萧该是幸福的吧,叶驰的爱情,那么纯粹而昭然。过了年,叶驰就忙碌起来了,说有个什么大项目,开始启动,时萧也不懂这些,反正三天两头出差,一个月里,也就有一半是在外地的。时萧却很轻松,一如既往的混日子,渐渐的,对做菜有了兴趣,其实根本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做不成太好吃的,至少不会毒死,这是叶驰对她菜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