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道:&ldo;那就挪过去吧,做哪辆车不一样,出门在外的怎么不能凑合。&rdo;说着跟若瑶下车,刚要上后面的车,忽见官道上由远及近,几个侍卫护着中间一辆马车驶了过来。若瑶忙挽着怀清往路边儿站了站,怀清一愣,心说莫非若瑶认识这些人,能让叶府大小姐让路的人会是谁?等着这些人过去了,怀清才问:&ldo;姐姐认识这些人?&rdo;若瑶小声道:&ldo;那些侍卫像是王府的。&rdo;王府?莫非又是哪个皇子?正想着,刚过去的马车却停在了前头,从车里头跳下来个人往这边儿走过来,等那人走近,甘草忽指着他道:&ldo;是你……&rdo;可喜儿不禁白了她一眼,心说,你什么你,当你可喜大爷愿意啊,不是他们家爷吩咐,他才没这闲工夫呢,刚眼瞅就过去了,谁想他们家爷鬼使神差的往窗外瞅了一这么一眼,正好就看见了张怀清,然后就吩咐停车,让自己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可喜到了近前,躬身道:&ldo;奴才给怀清姑娘请安。&rdo;若瑶拉着怀清的手道:&ldo;你认识?&rdo;怀清点点头,目光闪了几下:&ldo;原来是木公子跟前的喜管事。&rdo;可喜一愣,心说木公子是谁?猛然想起那天在憩闲阁,他们家爷不知想什么,非说自己姓木,这张家丫头也坏,心里明知道他们家爷是四皇子,就是装糊涂,今儿瞧这意思打算继续装。可喜琢磨,自己要是直接点破,他们家爷会不会抽死他,可喜再傻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家爷对这丫头不一般,不,应该说,非常不一般,故此,也真不敢拿大,只能应道:&ldo;正是奴才,我们家爷在车上呢,叫我下来问,姑娘怎么站在路边儿上,赶是车坏了?&rdo;怀清是巴不得能离多远离多远,可谁知冤家路窄,在这儿都能碰上,也不知什么缘分,刚想说没什么事儿,旁边的婆子快嘴道:&ldo;我们的车轴断了。&rdo;可喜的眼睛在那车轴上转了一圈,回话儿去了,怀清一扯若瑶:&ldo;快上车。&rdo;若瑶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怀清拽上了后头的马车,可惜马车还没走,可喜又颠颠的跑了回来:&ldo;我们家爷说了,我们也去邓州城,正好一路,请两位姑娘坐我们的车。&rdo;怀清撩开窗帘探出头去:&ldo;男女有别,同车而行着实不妥,替我多谢你们家公子的好意吧。&rdo;可喜愕然,心说这不睁眼说瞎话吗,别人他不知道,这位张怀清会在乎男女有别?真在乎男女有别能跟少东家合伙做买卖吗,能在南阳折腾出那么多事儿来吗,骗谁呢,这明明白白就是不想跟他们家爷有牵扯啊。这可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些年了,多少大家闺秀,比张怀清漂亮,比张怀清有才,比张怀清讨喜的多了去了,哪个不是拼命的往爷跟前扎儿,可爷连个眼角都没有,这位倒好,紧着往后缩,当他们家爷是瘟疫呢,不去拉倒,更好。想着可喜就要回去,却听他家爷的声音在后头响起:&ldo;我在车外骑马,不跟两位姑娘乘车。&rdo;怀清盯了他一会儿,这男人说话跟他的表情永远达不成一致,基本上,他的表情都是一个德行,看着有礼却冷冰冰的。若瑶好奇的打量一遭慕容昰,又看向怀清,以她对怀清的了解,怀清不喜欢这个什么木公子,而这木公子的身份,想来该是皇子,因那奴才说话的声儿不像寻常小子,倒像宫里的太监,除了皇上,大燕朝也只有皇子跟前有太监随伺。只不过若是皇子,怎会跟怀清认识,而且,瞧两人的意思,可不大像只认识这么简单。怀清真想说不,可看着慕容昰这张脸,怀清忽然有种感觉,这人是个死心眼儿,要是自己不答应,没准真能跟自己在这儿耗到太阳下山,而且,他都这么说,自己再坚持就有点儿矫枉过正了,没准还会被他理解为自己怕他呢。她可不是怕他,她就是不想跟皇族的人有牵扯而已。想到此,开口道:&ldo;那就多谢公子相助了。&rdo;挽着若瑶下车,挪到慕容昰的马车上,慕容昰的马车远不如慕容曦的,却也比叶府的马车奢华舒服许多,就看这马车的风格,怀清就能猜到,慕容昰一定是个无趣之人。怪不得古人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呢,这位四皇子跟那个六皇子的性子简直就是天差地远,慕容昰也比慕容曦君子的多,说不上马车,就真的没上,骑马在车旁跟着,若瑶悄悄撩起窗帘一条缝往外瞥了瞥,凑到怀清耳朵边儿上小声道:&ldo;若我没猜错,这位木公子是皇子吧?你说你是主动交代呢,还是等回去了我审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