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道:&ldo;许克善,黄大人的话你可听清了?&rdo;许克善脸色变了几变:&ldo;请恕微臣糊涂,这山匪在南阳作乱,出兵剿匪微臣身为南阳守备怎不知情?&rdo;黄国治心说,你倒是会倒打一耙:&ldo;许克善,你私通山匪,罪不容诛,还妄想贿赂本官,更是罪上加罪,柳妙娘本官已看管起来,山匪也已伏法,许克善,到了这般时候,你还不认罪吗?&rdo;许克善忽的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站起来,指着黄国治道:&ldo;你们这是串通了,想把通匪的屎盆子往我许克善头上扣,做梦。&rdo;说着看向六皇子:&ldo;即便你是皇子也不能冤枉微臣,说微臣通匪,可有证据?说微臣劫持了朝廷税银,那些银子呢?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就想让微臣认下这杀头灭族的大罪,微臣不服,死也不服。&rdo;慕容曦笑了数声:&ldo;爷今儿才知道,许克善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看来今儿爷不成全你,都不成,来人,把刘占山抬上来。&rdo;许克善脸色一变。两名侍卫抬着刘占山上来,众人一看刘占山,不禁暗道,这明显就是中了毒啊,脸上的青黑还没退下去呢,人躺在担架上,虽出气多进气少,可看得出还活着。到了近前,侍卫扶着刘占山坐起来刘占山一看见许克善,刚才还没什么神的两眼嗖一下的睁的老大,恨恨瞪着许克善,张开嘴:&ldo;许,许克善,你好毒,好毒……&rdo;刘占山话没说完,只见寒光一闪,紧接着许克善被陈丰一脚踢了出去,却刘占山脖子上也插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刘占山眼睛仍瞪着,却已毙命。这番变故,几乎是电光石闪间就造成了这个结果,众人都愣在当场,慕容曦也未料许克善会如此大胆,敢当着自己的面杀人灭口,即便陈丰出手再快,刘占山也死了。慕容曦一拍桌子:&ldo;许克善,你好大的胆,敢当着本皇子杀人灭口,是嫌命长吗?&rdo;许克善抹了抹嘴角的血道:&ldo;这刘占山,为祸南阳数年,早就该死,微臣不过把他就地正法罢了,微臣行得正,做的端,光明磊落,便到皇上跟前也不怕。&rdo;慕容曦看了他半晌儿,忽的笑了起来:&ldo;好,好,好你个铁嘴钢牙的许克善,爷今儿就让你心服口服,陈大人,把刘占山昨晚上签字画押的口供,念给许大人听听,爷倒看看他这个光明磊落的南阳守备,还有何话说?&rdo;许克善脸色骤变,陈延更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打开:&ldo;南阳守备许克善……&rdo;随着陈延更念出来,许克善脸色一寸寸白下去,直到陈延更念完,许克善已经面无人色。慕容曦道:&ldo;许克善,爷来问你,那六百零七万两税银在何处?&rdo;一句话却令许克善看到了一丝希望,目光一闪道:&ldo;刘占山血口喷人,我许克善堂堂南阳守备,朝廷命官如何会跟山匪勾结,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至于税银,下官如何知道?既然黄大人剿灭了山匪,自然该问黄大人才是,莫非黄大人见财起意,私吞了税银?&rdo;黄国治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气的只跳脚,不是顾及到慕容曦在,恨不能扑上去咬死他:&ldo;许克善,你他娘的胡说什么,谁私吞了税银,明明是你勾结山匪,劫持税银藏匿了起来,事到临头却来诬陷本官,你该死。&rdo;许克善哼一声道:&ldo;便微臣有罪,也该大理寺审了之后方能定罪,即便微臣该死,也得圣上朱笔亲勾,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布政使发落。&rdo;慕容曦道:&ldo;刘占山乃本皇子亲审,容不得你抵赖,至于税银,来人,给我搜他的守备府……&rdo;话音刚落,就见下头陈皮蹬蹬跑了上来,在陈丰耳边说了句什么,把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字条交给陈丰。陈丰递在慕容曦手里,慕容曦打开一看,上头是怀清写的几个字:&ldo;梧桐引凤,楼内藏金。&rdo;慕容曦嘴角微扬,合上字条塞进袖子里下令:&ldo;把引凤楼给爷围了,一寸寸搜,掘地三尺也要把税银给爷找出来,爷倒是看看,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许克善还如何抵赖。&rdo;慕容曦话音刚落,就见陈丰出手,擒住许克善的手腕,许克善手里的匕首哐当落在地上。慕容曦哼了一声道:&ldo;想死,没这么容易,压下去严加看管。&rdo;上来两个侍卫先打掉许可善头上的乌纱帽,再扒了身上官袍,按在地上,五花大绑捆着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