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当回事,也不能刚进南阳人就没了啊,一早赵成栋领着三班衙役在县衙门口等着迎接新上任的张怀济,谁知等来等去,等来一个丫头一个小厮,带着两辆满载着行李的大车。近前一问才知道,张怀济带着妹子微服逛南阳城去了,赵成栋心说,看意思倒真想大干一场,只可惜,南阳的水早给搅混了,想喝口清水,纯属做梦。既然张怀济微服出访,赵成栋乐的顺水推舟,琢磨等吃了晌午饭,再来见上司也不晚,不想饭还没吃到嘴,张怀济家那个丫头小厮就找来了,非说他们家爷进了南阳县大牢。甘草也是等着不见主子回来,怕出事,就跟陈皮两人分头去找了,正找到茶馆,那老板娘一听是来找早上那两个人的,忙拉过甘草道:&ldo;早上是有两兄弟来吃茶,问了安阳县的好馆子,我说了引凤楼,也不知那两兄弟去没去,却刚听说有人大闹引凤楼,被衙差拿住,关进南阳大牢去了,莫非是你家主子?&rdo;甘草一听就急了,忙寻陈皮商量着去寻县丞赵成栋,赵成栋自然知道有人大闹引凤楼,却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张怀济,那引凤楼后头可是守备的大人许克善,许可善上头是汝州府布政司,哪是他一个南阳县令能惹的起的。不过,这刚上任的县太爷进了南阳大牢,可也不像话,牢头柳大虎可不是吃素的,怕他不长眼动了刑,忙跑了过来了,却不想竟是这么个境况,人都好好的不说,张怀济这个妹子还坐在板凳上喝茶,看病,这简直是匪夷所思。赵成栋喝退了柳大虎,忙上前道:&ldo;下官赵成栋,参见大人。&rdo;张怀济还没说什么,就听外头一阵吵嚷,一个差人飞快跑进来道:&ldo;大,大人,外头守备许大人到了,说来请罪……&rdo;☆、请罪?怀清看向二缺男,就算再没常识,怀清也知道堂堂五品守备大人再亲和,也绝不会主动来见一个七品县令,更遑论请罪了,能当得起守备大人请罪的,肯定另有其人,而这里除了二缺男,怀清真想不出还有别人。想起二缺男的排场,怀清不禁琢磨这个家伙到底是谁?怀清看他的时候,二缺男已经走了过来:&ldo;怎么样,小神医,用你聪明的小脑袋猜一猜,爷是谁?&rdo;怀清别开头哼了一声道:&ldo;不想猜。&rdo;男人笑了一声,凑到她耳边道:&ldo;不想猜没关系,爷告诉你,爷是……&rdo;忽外头进来个颇威武的官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呼:&ldo;下官许克善不知六皇子驾到,接驾来迟,特来请罪。&rdo;怀清惊愕的看向他,六皇子?这二缺是皇子?虽说猜他可能是权贵,也不过是哪府的贵公子,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皇子,如今想想倒也合情合理,明知道引凤楼的后台是守备府,还砸了个稀巴烂,除非皇子,谁敢如此不计后果。许克善知道派了六皇子来南阳县,意在追回被山匪劫持的税银,不过大燕上下谁都知道,六皇子慕容曦是有名的纨绔,平常不是架鹰溜鸟逗蛐蛐,就往百花洲里头扎,百花洲是京城有名儿香艳地儿,为此皇上没少申斥。可申斥也没用,六皇子皮糙肉厚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日子长了,皇上也觉得力有不逮,觉得也没出什么大格,不就是溜溜鸟,玩玩女人吗,总比那些成天你争我斗的儿子强,最后索性睁只眼闭只眼,由着这位折腾了。却不知这回怎么派他来南阳了,南阳可是有名的穷县,比不得江南到处都是乐子,依着这位龙子的脾气,绝不会来,即便皇上下旨,也会变着法儿的拖,能拖一天是一天,故此,许克善虽知皇上派了六皇子,也没当回事,想着怎么也得开了春,这位才会来,且,这位可是出了名的爱享受,来了绝不会无声无息的,自是要大排场。不想这回却料错了,这位不禁悄无声息的来了,还把引凤楼给砸了,接着信儿,许可善就知道坏了,南阳县虽常有外乡人来收皮子,却常来南阳县的外乡人,有几个不知引凤楼的,就算引凤楼店大欺客,也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换句话说,有这个胆儿的,绝不会寻常角色,许可善问了伙计,伙计形容几人样貌口音,许可善就猜那个邓州府口音的,想来是新上任的南阳知县张怀济,至于京城口音的那位,不是六皇子还能是谁,忙问:&ldo;人在哪儿呢?&rdo;伙计道:&ldo;砸了咱引凤楼,自然不能让他们跑了,大公子叫人把那几个下到南阳大牢去了。&rdo;话音刚落,许克善抬手就一嘴巴,扇的伙计原地转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