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却乐了:&ldo;媚娘这话可说差了,明明是你们欺客在前,下药在后,怎么却倒打一耙。&rdo;媚娘脸色更加难看:&ldo;莫非你们几个今儿到引凤楼是来砸买卖的不成,若是来捣乱的,却错了主意,引凤楼可不是没根儿没叶的。&rdo;怀清道:&ldo;哦,这倒新鲜,倒要请教媚娘,引凤楼后头的根儿是哪个?媚娘说出来,我们听听,没准真吓怕了,便不追究下药之事了。&rdo;媚娘自知说错了话,忙道:&ldo;我们做的是生意,几位若不瞧不上引凤楼,就此请往别处。&rdo;说完,转身疾步往外走。怀清看准机会一身脚,媚娘绊了一下,身子往前扑,怀清伸手扶住她,另一手飞快拿起那碗茶,灌进了她嘴里。便媚娘反应迅速,也喝进去了两口,杏眼圆睁指着怀清道:&ldo;你……&rdo;然后眼睛一闭晕在地上。怀清还没怎么着呢,对面的男人却一拍桌子道:&ldo;真是黑店,敢给爷下药,好大的狗胆,陈丰,给爷砸了这引凤楼,爷倒是看看,这引凤楼后头到底是谁戳着?&rdo;怀清一愣,忙道:&ldo;不可……&rdo;已是晚了,眼睁睁看着这主仆两人,噼里啪啦砸了牡丹庁。怀清虽点破了茶里下药,却也没想到对面这位如此二缺,一句话就把引凤楼砸了,看见来的衙役,怀清不禁扶额,心道,这厮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怀清看了她哥一眼,心里暗叹,估摸她哥这个刚上任的南阳县令,做梦也没想到,县衙的大堂还没上,却先做了南阳县的大牢,还有这主仆俩。怀清不禁瞪了那祸头子一眼,那男人却笑了:&ldo;你瞪我做什么?不是你说那什么媚娘给咱们下药,爷一怒之下砸了她的引凤楼,不正好给你出了气,论说你该谢爷才是。&rdo;怀清咬着牙道:&ldo;真是谢谢公子,让我们见识了这南阳县的大牢。&rdo;男子却嘻嘻一笑:&ldo;不用客气。&rdo;怀清都恨不能扑过去咬死他,这厮的脸皮太厚了,遂转过头去不想再搭理他,不想男子却凑了过来:&ldo;喂,你怎么知道那茶里下了药?&rdo;怀清懒得搭理他,往旁边挪了挪,不想这男的亦步亦趋凑了过来,怀清没辙道:&ldo;猜的。&rdo;猜的?男子愣了一下却不上当:&ldo;少糊弄爷,猜能猜这么准,以后算命去得了。&rdo;正说着。外头那个五大三粗满脸横丝肉的牢头,喝了一声道:&ldo;敢是皮痒痒了,想让爷给松松筋骨怎么着,你,就说你,再说话,让你吃一顿鞭子。&rdo;说着呵呵笑了两声道:&ldo;行啊,你们几个小子胆儿够肥的,敢砸引凤楼,知道那是谁的买卖吗?莫非活腻了。&rdo;怀清看了他两眼道:&ldo;我们几个活腻没活腻不知道,我瞧你倒是活腻了。&rdo;牢头大怒,挽着袖子道:&ldo;这小子找死,你们俩把这小子给我拽出来,我今儿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活腻了。&rdo;后头两个差人打开牢门,怀济刚要站起来,砸引凤楼的男子却先一步挡在怀清跟前,男子脸色一沉:&ldo;敢动她一根汗毛,爷管教你见不着明儿的日头。&rdo;那两个差人被他的气势所慑,略往后退了一步,怀清却不领情哼一声道:&ldo;多管闲事。&rdo;跟那牢头道:&ldo;你的头痛,今年可发作了?&rdo;那牢头愕然,牢头姓柳叫柳大虎,五年前不知怎么患上了头痛,不发的时候跟常人无异,一旦发作起来便痛之欲死,骨头节间都咯咯有声,且一年痛似一年,寻郎中瞧了,都说瞧不出什么症候,去年痛的坏了一只眼睛,仍不能止住疼痛,今年这还没出正月呢,自己就开始担心发作。且,自己这个头痛的症候也只家下婆娘知道底细,这小子一个外乡人如何知道的,莫非是神医高人。想到此,手里的鞭子扔在一边道:&ldo;快,把这位小神医给老子请出来。&rdo;那两个差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说,刚还要抽鞭子呢,怎么这会儿成神医了,却也不敢得罪顶头上司,呵呵笑了两声跟怀清道:&ldo;小神医请。&rdo;怀清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走了出去,柳大虎忙招呼:&ldo;赶紧着,给神医搬凳子倒茶。&rdo;不大会儿功夫,怀清就坐在了板凳上,手里端着大碗茶不紧不慢的喝了几口,里头的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ldo;我说你也忒不够意思了吧,有茶尽顾着自己喝,好歹共患难一场,分爷半碗茶不过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