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回京多拜此人所赐,江诚一直恨他恨的牙痒痒,手下多用了三分力,生生将杯子给捏碎了。
小二看的震惊,亦不敢声张,立刻添了新的过来。白辉容看到后,竟还若无其事的走过来同他招呼,却被侍卫拿刀隔开。
“王爷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么?”
“朋友?咱们压根儿就没什么交情吧。”
白辉容淡笑道:“莫非王爷还在因为奏折的事怪罪于我?”
江诚横他一眼,“我今天心情好,不想理你,你也敢识趣些,别来招惹我。”
白辉容道:“说到底还是皇上对您不信任,不然也不会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
“你闭嘴!”江诚拿了酒便朝白辉容脸上泼去,被白辉容用袖子挡开,“在下只是说实话而言,王爷何必动怒?”
“还敢说!”江诚一跃上前,抬腿便朝白辉容踢去。
白辉容闪开,身后下人及时冲了上来,两方人顿时打在一起。
整个酒楼砰砰直响,桌破杯碎,路人吓的慌张外逃。江诚操起酒坛朝白辉容砸过去,却误中了逃离的路人,惨叫一声血溅酒楼。
白辉容目中闪着幸灾乐祸,口中却道:“安王恼恨在下,在下离开便是,何必伤了无辜之人?”
江诚本就暴烈性子,此时被激的理智全无,只想一心杀了白辉容,出手愈发凶狠。
最后惊动了城中侍卫,将两人强行分开,此事才算暂时告终。
总共死了三名路人、两名侍卫,江诚、白辉容分别受轻伤。
白辉容借机大作文章,联人再参江诚打砸酒楼、无故杀害平民百姓。
江铭花了费了许多功夫才暂时把事情给压下来,提出种种补偿外,还勒令安王前去聿亲王府道歉,并罚俸三年以敬效尤。
此事一出,激起朝中文武两派奋起争质,文官认为此举不公,对安王责罚太轻不足以平民愤。
而武官则认为聿亲王挑衅在前,后果不应该由安王承担,至少不应该全部由安王承担。
双方各执其词争质不下,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隐隐由两人恩怨发展成双方利益争斗。一个处理不好,怕会影响整个朝堂局面。
形同陌路
转眼已过去了半个月,事态非但没有如预料中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最后就连太后有所耳闻,不得不亲自催促江铭尽快处理此事。
江铭问:“母后能否指点儿臣该怎么办?”
太后叹息,“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极深,但安王众目睽睽之下连杀四人也是事实,这件事牵涉甚大哀家本不该插手,但是皇上,国以民为本,尤其是如今局势纷乱,更应当以百姓为重啊!”
江铭道:“母后的意思也是要朕重罚江诚?”
“唉,哀家看着你们兄弟长大,对江诚这孩子也喜欢的很,只是眼下此事委实不能再拖了。”
这道理不需太后说他也懂,所有人都指望着皇帝给个所谓的公道,可是作为兄长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江铭脚步沉重的离开太后寝宫,在书房苦坐半日后,脸色终于好了些,问贴身内侍满福,“前先我从瑶兰带回来的酒可还有?”
“回皇上,还剩一坛。”
“取出来,朕要带去安王府,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