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进了永乐宫后,无比自然的掀开窗户翻了进去,谁料刚一落地,背上就重重挨了一棒。
黑暗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注视着他道:“就知道你会从这里进来。”
南烛将他手里东西夺过来看,竟然是根洗衣服的粗棒槌,直接从窗户丢了出去,道:“哪来的这种东西……三更半夜还不睡觉,难道就是为了打我?”
江怀柔理所当然道:“是!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危险,你母后她差点杀了我!”
南烛笑了笑,揽着他肩膀将人推进去,“有话床上说。”
江怀柔赤着脚回到床上,“你为什么跟纪宁说太后不会杀我?”
南烛道:“因为你老公省不得你死。”
江怀柔不屑道:“得了吧,她今天不杀我不代表就会放过我,还有明天、后天呢?”
南烛打着哈欠搂住他,在他额头吻了下,“不用担心,有我在,他不会动你的。”
虽然不算是承诺,却从他话语中听出种莫名的安定力,江怀柔渐渐放松,困意也席卷而来,头抵着他下巴安静睡去。
江怀柔在永乐宫静侯了两天,太后竟似当真就此作罢,再也没有了下文。
倒是符离留在宫中,隔三差五的便过来看他。
江怀柔近日夜里被南烛吃的死死的,体力透支严重,对符离也没有太过非份的想法,不过碍于两人之前的关系,亲亲抱抱倒是做的极其自然。
符离依旧不主动不反对,低垂着眼眸任他为所欲为,过后淡然一笑,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日束青新酿了石榴酒,江怀柔来了兴致,让人上几个小菜,欲跟符离对坐着慢慢喝。
符离一改温和个性,执意不肯碰酒,江怀柔给他斟上劝道:“喝一点没什么关系,万一醉了就留宿在这里,怕什么。”
符离只是对着他笑,却不说话。
江怀柔奇道:“你笑什么?”
符离道:“公子可还记得梅林那次?”
“记得,怎么……怎么了?”提到梅林难免想起那个香艳的荒唐梦,江怀柔还未尝酒便已两颊泛红。
符离好像能看到他的紧张一样,“公子想起了什么?”
江怀柔吱唔道:“没,没什么。这跟你今天喝酒又有什么关系……”
符离道:“只因那日公子被强行哺酒,符离才做下冒犯之事。”
他这话什么意思,莫非那日梅林的事……不是在做梦?!江怀柔忽感晴天霹雳,怔怔然望着他,喃喃道:“阿离,你这不是在逗我玩吧?”
“符离不敢。”
江怀柔反复打量他神情,迟疑道:“这么说,那天不是做梦而是真的?”
符离点头,“我本不擅饮酒,醉后会迷失本性,做出难以自控的事来,之前一直未敢实说,还请公子见谅。”
江怀柔憋了半天,才挥手尴尬道:“没,没什么关系。”内心却在不住哀号,原来一切都是阿离的无心之失,所以才让自己尝了其中滋味,从此被南烛压在身下,竟似再也没有了翻身之念。
符离手抚着酒杯,道:“不知道现在……这杯酒在下还能不能喝?”
江怀柔道阿离果真是含蓄的人,表面意思是问喝酒,其实蕴含的意思是我还能不能上你……这下倒真把自己给问住了。南烛床上手段的确厉害,也一直照顾他的感受想法,虽然自己身体经不起折腾,两人却总有方法都能玩到尽兴。
但是对符离,江怀柔一直有种特别的感情,男人总是喜新厌旧却又总念旧的矛盾生物,更何况曾是他求而不得的人。
明知他目盲,江怀柔也敢轻易抬头,声音尽量装作若无其事,“这要看你喜不喜欢了,我不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