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柔垂眼看到自己被拉长的脸皮,嘴巴更是快要撕裂苦不堪言,心道这次算是栽了,白白挨了一拳不说还把这家伙给彻底惹毛了,自作孽不可活!
徒劳挣扎了会儿,江怀柔疼得吱唔着哭了起来,“放手……呜呜……我错了,对,对不起……呜,呜,我是破鞋……我是破鞋还不成么!”
后宫之事
这件事后来成为江怀柔这辈子最不愿回忆的过往,他一生都那么狼狈那么尴尬过。
纪宁蹲在外面守夜,听房间里整宿不时传来暧昧又撩人的呻吟声、叫喊声、似哭非哭的呜咽声,既羡慕嫉妒又庆幸,他觉得自己这把算是押对了。
两天后江怀柔送了幅画给南烛,一只巨大的乌龟,南烛的头从里面伸出来,画的微妙微肖传神极了。
南烛在御书房收到画后,直接在上面加了几笔,派人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江怀柔打开就被茶水呛到了,连忙把画从下人手里夺了出来。
南烛这厮竟然在乌龟背上加了另外一只,同样伸出一头来,却是哭的梨花带雨,那张脸不用说都知道是谁。
这是暗指前几天背过他呢,江怀柔把画撕碎狠踩几脚,“啊呸,死南烛!”
虽然仇没有报成,钟离荣紫也顺利离开夜池,江怀柔却莫名觉得心里少了块石头,居然渐渐轻松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经此一事,江公子的名号在后宫愈发响亮了。
走了一个钟离荣紫,南烛后宫里头还有一百多口,这下齐齐把苗头指向了他。
其中以气焰最盛的齐妃为首,早就听说这个江公子是不同的,只因其住在永乐宫而非后宫管辖之所,本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可是两天前有消息传来,光天化日下南烛竟然背着他走在御花园,这还罢了,皇上这几天似乎都留宿在永乐宫。
这可是件大事,虽然南烛风流不羁为人放荡,却鲜少留人侍寝,更少留宿于后宫,不然依他身强力壮的年纪,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子嗣。
齐妃派人打听了两天,竟连江怀柔的出身全名都没有打听清楚,终于按捺不住想去亲自见识下对方的厉害。
宫婢劝她不住,却怕她惹出什么乱子不得不提醒道:“皇上吩咐,后宫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那钟离荣紫倒是胆子大,可是您看,没几天就被赶出宫去了……娘娘务必三思啊。”
齐妃气道:“本宫堂堂一个贵妃,居然见不得他一个男宠?!”
“我的娘娘,这话千万可不能再说了,据说……去年柳妃就是因为主动去骚扰了他,第二天就被……”宫婢做了个砍头的手势,“当时虽然把消息封了,可是娘娘应该还记得罢。”
齐妃顿住脚步,“柳妃?她不是因为病死吗?”
“那是对外面说的消息,不久前奴婢见到了曾经侍奉柳妃的人,现在洗衣局做事。说是柳妃太过轻佻,在御花园碰到那江公子,见对方生的白净如玉便挑逗了几句。结果被皇上知道,直接将头砍了给那江公子送去,就连柳妃的父亲都被革职入了狱……”
齐妃冷笑,“她是什么出身?不过一个校尉之女,焉能拿她来跟本宫比?”
“娘娘……”
“不必说了,我今天非要去看看那个姓江的到底长什么狐媚模样!”
虽然已经八月,中午暑气却依旧不减。
江怀柔惬意的躺在凉席上,纪宁端着琉璃碗将碎冰往他嘴里送,里面加了各式水果,酸甜可口,在这季节吃起来真是无比享受。
冰是南烛让送来的,说是冬季时让人挖了口地窖,特意将冰运进去封存起来,天气热时才会拿出来一些消暑。
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做这么无聊的事了。江怀柔连着吃了两碗,纪宁却不再许他再吃了。
“皇上吩咐的,公子身体虚寒,不易多吃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