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
“天高任鸟飞,水阔凭鱼跃,随便你去哪里,都跟我毫不相干。”
“南公子……”
南烛冲凝眉思索的江怀柔微微一笑,“该你落子了,还有最后一口气,我看你怎么反败为胜。”
那轻松调笑的语气,志在必得的眼神,着实已令现场容不下第三人。
仿佛间明白了些什么,纪宁踉跄后两步出了房间,满脑子都是方才南烛对江怀柔的笑。
走到外面被夜风吹了吹,方才顿悟过来。是这样,原来事情起因是这样……
徒劳无功
待纪宁离开后,江怀柔捏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只是盯着南烛目不转睛的看。
知他心思全不在棋局上,南烛便问道:“你在想他为什么会背叛你么?”
江怀柔摇头,“我在想你怎么让他背叛我,又为什么要让他背叛我。”
“想到原因了么?”
“没有。”
南烛笑眯眯道:“如果你问,我肯定如实告诉你。”
江怀柔迟疑着将子落下,“可是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你应该很清楚,无论是从个性还是为人来看,他都不是个好随从,容他在身边跟着早晚会坏事。”
“那也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南烛道:“算我多此一举,改日赔你一个更好的便是。”
江怀柔看着他,慢吞吞道:“你说过的话,可当真算数?”
“君子一言九鼎,这点你大可放心。”
江怀柔推了棋局,“那就好,我们之前打过的赌你应该还记得吧?如今还有十余天,我身边没了下人,是不是该换作你侍候?”
南烛道:“这几日除洗衣煮饭外我什么事没干过,又哪样事不依着你?除了献身外其它都好说。”
冷不妨听到他后面一句,江怀柔差点被茶呛到,板着脸故作镇定道:“为什么?”
南烛道:“只因我是个随性之人,而你凡事又看得太过认真,倘若强迫于我发生关系的话,日后大吃起干醋来,我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这话说的其实不错,依江怀柔的脾性,倘若两人关系确定便只能全心全意跟他一个人,符离如此纪宁亦是如此。
江怀柔听的脸颊一红,口中却冷哼道:“你放心,即使这天底下人都死光死绝了,我也不会打你主意。”
南烛促狭笑道:“那便最好。”
江怀柔心中气恼,想借此羞辱他一番,便道:“我肩膀酸的很,你帮我捶捶。”
却不想南烛竟然当真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挨着他在椅子扶手上侧坐下。
两人坐的极近,江怀柔除感觉到他身上传过来的温热气息外,还隐隐嗅到有凤髓香的熏衣味道,混在一起十分奇妙。
南烛将手放到他肩膀上,江怀柔立刻身体紧绷,顿感骑虎难下。南烛平常虽然不曾摆出什么架子,却端底是一国之君,尽管两人有赌约在前,可是让他拉下面子做这种事……会不会太过分?
江怀柔念及此眼珠偷偷斜瞟了下,却不想刚好与南烛视线碰了个正着,气氛顿时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