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柔并未强求,心里却忍不住乱想。符离平日在此事上对他百依百顺,今天南烛一来便开始找借口拒绝,这两人关系看来绝对不简单。
在床上躺下后,符离也并未如往日一般搂住他,两人背对着背,各睡各的。
次日起床,杜英见江怀柔一脸精神萎靡,便小声问:“公子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江怀柔将他拉到无人角落,“假设你喜欢男的,希望他那里长成什么样子?”
杜英一脸茫然,“公子说的那里是哪里?”
江怀柔瞥他腿间一眼,“就是那里。”
杜英这才醒悟过来,尴尬道:“那还用说,自然是越大越好。”
见江怀柔登时乌云罩顶,便立刻道:“小的就是阉人,从来未经历过情事,全是听宫女们胡说或艳书上看来的,不足为信。公子有什么事,不妨同小的细说一番。”
江怀柔却抓住他不放,“那你说那里大了都有什么好?”
杜英欲哭无泪,犹豫不决道:“这,这小人哪里知道……据说那活儿大是性欲强之象征,剥掉衣服后先给对方心理及视觉上的刺激,办起事儿来才更容易让人满足。”
江怀柔将手慢握成拳,一脸阴沉的走开。
早饭时桌子上气氛不同往日轻松,江怀柔板着脸一语不发,捧着碗半晌不夹菜。什么都看不到的符离,一惯维持食不言温雅的态度用餐。南烛倒时刻保持着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样子,时不时还同身后书僮用眼神调个情。
杜英立在旁边不停拭汗,心中恨透了方才自己的胡言乱语。
吃完饭收拾马车时,杜英有心找个无人时机劝慰江怀柔,却见他始终垂着嘴角没有什么好脸色,便怕越说越错,不敢再多言。
后待江怀柔、符离、南烛三人坐到马车里后,气氛便愈发古怪了。
南烛顶着飞刀询问江怀柔,“是我脸没洗干净还是哪里又得罪你了?”
江怀柔横他一眼,“你明明可以自己去,何必死皮赖脸跟我们挤一起。”
南烛笑的可恶,“一个人多没意思,好歹现在路上有个人供我消遣。”
江怀柔道:“彼此彼此。”
南烛笑着将目光转向符离,“近来身体怎么样?”
符离道:“还是老样子,只是最近想开了些,不再如先前许多烦恼。”
南烛拍拍他肩膀,“那便好,得空就多出去散散心,我期待着你回我身边的那天。”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把你手拿开!”
南烛扬起眉毛问江怀柔,“你在同我说话?”
“把你手从阿离身上拿开。”
南烛伸了伸懒腰,反而将腿也伸到符离膝上,符离便神色如常的替他按捏,彻底无视了江怀柔。
过了会儿,南烛道:“往上些。”
符离便将力道从小腿移到他大腿上,见江怀柔气的脸色发青,南烛继续道:“再往上些。”
江怀柔忍不住将他腿从符离身上踢开,怒斥道:“你这无耻之徒少来羞辱别人!”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被维护之人竟然推开他的手,淡淡道:“公子息怒,没有人羞辱符离。”
这情形赫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江怀柔像被扇了耳光般难堪。
符离蹲下身,摸着南烛的下摆轻拍了几下,“没有将南兄衣服弄脏吧?”
南烛笑着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