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柔哈欠连天,看杜英笑嘻嘻的看得认真,便悄悄拉符离挤了出去。
两人在梅林中散步,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推着独轮车,上面摆着两个青釉大瓮,隐隐有酒香从中溢出来。
江怀柔感到有些喝了,便拦住他,道:“这酒卖么?”
“卖,卖,小人自家酿的好酒,五文钱一碗,公子要多少?”
江怀柔递出一锭碎银,“要两碗。”
书生从车下皮袋中抽出两个白瓷碗来,揭开木盖,只觉四周都被酒气笼罩,竟让从不贪杯的江怀柔都垂涎三尺。
满满打了两大碗后,书生将酒置在一旁石桌上,摸着腰间给江怀柔找钱。
江怀柔道:“把这两个碗留下,剩下的钱便不用找了。”
书生欢天喜地推车而去。
江怀柔同符离背靠背坐了,捧起碗来细看,只见其酒色如胭脂,淳香扑鼻,未喝已令人先醉。
微风乍起,吹落枝头梅花飘散如雨,偶有两三瓣落入碗中,更增几分雅趣。
“这么好的酒才五文钱,那书生也太不会做生意了。”江怀柔尝了后愈发赞不绝口,“甘甜醇厚还有清香余蕴绕喉,却无寻常酒辛辣割喉之感,当真划算。”说罢干脆捧碗一饮而尽。
转过头去看符离,却见其对着天,仿佛已陷入睡梦中,酒碗置在一旁,半点未动。
江怀柔瞥见他如刀削般的侧面轮廓,从饱满光滑的额头到隆起的咽喉,曲线每个起伏点都透着说不出的诱惑与性感。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觉得体内生出种极强烈的发泄冲动,毫无预兆的开始在他下巴轻舔。
听符离发出一声不解的轻哼,江怀柔便道:“你为什么不喝?”
符离道:“酒会坏事,让人丧失理智。”
江怀柔好奇道:“阿离丧失理智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或许会做出很糟糕难以控制的事。”
江怀柔用带着酒气的嘴去吻他唇,“那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尝到酒味,符离身体登时紧绷,江怀柔笑着喝了一口酒,含在口中慢慢渡给他,笑道:“一点点没关系的。”
符离并未拒绝他的动作,江怀柔便大胆的继续,两人就这样分饮了剩下的一碗。
江怀柔察觉符离慢慢放松下来,便从后面抱住他,“困了,借我靠一会儿罢。”
符离一动不动的依由他依靠着,江怀柔感受着他身上带过来的暖意,不禁慢慢合起眼睛,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于是江怀柔做了个梦,一个令他难以启齿无比尴尬的春梦。
梦里他仿佛躺在一张云雾织成的大床上,衣服被人剥的净光,头发也被打散压在身下,四周白茫茫空荡荡的什么都看不到。
他能感受到一只手在他身上暧昧抚摸,只是觉得气息感觉十分熟悉,却始终寻不到那人身形跟脸。
明明是很诡异的情形,江怀柔却极享受一点都不想停下,因为对方那只手摸的他很是舒服,或轻或重、或急或缠绵,仿佛看透他心智一般,总是能挠在他心头最痒的地方。
他眯起眼睛,像只猫一样放松四肢,舒展开身体,方便那两只手上下动作,情动时喉间还忍不住会发出无意识低语,“阿离,我还要亲亲。”
那人便仿佛受到鼓励一般,拿唇同他厮磨吮吸,每个吻都长让他喘不过气来。
直到他摇头拒绝后方才打住,唇舌开始沿着胸口一直挑逗至肚脐打转。
当舌尖探进浅凹中时,江怀柔感到有种奇妙的快感,仿佛那一下触到他身体最敏感的开关,四肢瞬间失去所有力气,就连呼吸都开始变的短促暂停。
他有些痛苦的想去抓些什么在手中,细腰却不受控制的微微弓起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