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幕天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真怕韩枫这个疯女人一激动,把七斤扔下去,虽然只是四楼,下面也早铺上了救援的气垫,可七斤才刚出生,还不到一个月,那么脆弱的小生命,子衿给他生的儿子,他还要和子衿看着他长大,结婚,生子,他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损伤。&ldo;韩枫,你到底想怎么样?&rdo;&ldo;怎么样?&rdo;韩枫呵呵笑了两声:&ldo;席幕天,你终于也知道害怕了,你也知道心疼自己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rdo;席幕天目光冷厉如刀,薄唇绷得紧紧的,韩枫的孩子不是他的,父亲是谁他并不知道,那时候他并不觉得,这个女人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毕竟席幕天自认对她不薄,而且并没有真的赶尽杀绝。可现在,席幕天最后悔的事情,也是没把这女人赶尽杀绝,韩枫的精神状态不大对,也早已不复昔日动人的美丽,脸色憔悴,一身浅蓝色的护士服,更显得她有些苍老的过快,眼角的皱纹已经无法遮掩。席幕天的确没有对她赶尽杀绝,韩枫肚子里的孩子也生下来了,因为孕期她并没有好好调养,孩子的体质很差,出了院她又疏于照顾,三个月,孩子就脑膜炎死了,孩子死了,韩枫的精神状态就出现了些问题,每天在家酗酒,时间久了,更是不正常。报纸媒体上关于夏子衿的报道,极度刺激了她,她把自己所有不如意和恨,都归结到了夏子衿身上。她在医院里蹲了好几天,才找到机会下手,得手了,她也不跑,直接就上了天台,她就是想在幕天和夏子衿面前,把他们的儿子扔下去摔死,这样才解恨,可是看到席幕天,还是本能有些不能自抑。席幕天的手紧紧握成拳,几乎用了此生毕生最大的意志力,来控制自己,容宏盛推开天台的门走上来,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比席幕天还要沉着一些,直直盯着韩枫:&ldo;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rdo;&ldo;如果你敢伤害孩子一分一毫,相信我,你会后悔生下来过。&rdo;席幕天的语气异常阴沉,韩枫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继而又笑了起来:&ldo;席幕天你现在吓不到我了,我什么都没了,青春,孩子,事业,男人,什么没了,我还怕什么,还有……&rdo;韩枫的目光扫过荣宏盛,扬起一抹讥诮疯狂的笑意:&ldo;荣董事长,我什么条件也没有,我就是想让夏子衿那个女人,尝尝失去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滋味,哈哈哈……&rdo;容宏盛和席幕天的心都凉了,这女人绝对精神有问题,韩枫眼睛一亮,视线越过他们,看向他们身:&ldo;夏子衿你终于来了。&rdo;席幕天和容宏盛急忙回头,夏子衿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脸色雪白,紧紧咬着唇,目光直直盯着韩枫手里的孩子:&ldo;你把他还给我……&rdo;她叫了一声,直接就冲了过去,席幕天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她:&ldo;子衿,你冷静点,冷静点,相信我,孩子会没事,会没事的,没事……&rdo;韩枫显然比这一幕刺激了,眼里的嫉妒几乎成狂,手臂伸出去一松,就把手里的襁褓丢了下去,比他更快,一个身影,从侧面斜斜窜过来,却也只来得及抓住孩子,人和孩子直直跌下楼去,夏子衿眼前一黑直接就栽倒在席幕天怀里。荣飞麟背着地,摔在气垫子上,孩子被他紧紧护在怀里,刚稳住身形,荣飞麟就去看怀里的孩子,小子跟刚睡醒一样,睁开湿漉漉的大眼睛,瞄了他一眼,大概觉的眼生,咧开大嘴哇哇大哭起来,小七斤底气充足,哭声嘹亮,天台上的容宏盛和席幕天听见哭声,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韩枫被警方带走,下场不用想也知道,席幕天不会让她再有伤害子衿和孩子的机会。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飞麟两根肋骨骨折,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荣宏盛瞪着躺在病床上的他,皱着眉:&ldo;这些天你去哪儿了?&rdo;荣飞麟挑挑眉:&ldo;老爸,别一见我就皱眉,知道您不待见我,可也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啊,你儿子的心灵很脆弱的,经受不住您老隔三差五的打击,&rdo;语气痞痞的,荣宏盛叹口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ldo;无论如何,飞鸾子衿和你都是我的孩子,你们是兄弟姐妹,所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