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宏微微苦笑:&ldo;你怎么知道她没赶我,她那话说的难听死了,要我滚,上次你不也听着过一回,那次算含蓄的了,不是哥们死皮赖脸,现在早就被她扫地出门了&rdo;叶驰哧一声笑了:&ldo;你过去干架时候,那狠劲儿呢,一个娘们,你还治不服她&rdo;左宏站起来:&ldo;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就你媳妇儿那小样的,你治服了吗,每天还不跟三孙子似地,端茶倒水的,我家娟子,最起码不会乱跑到哪个山沟子里去,差点命都没了。行了,别整这些没用的,抽空侧面替哥们了解了解,咱的防微杜渐不是。&rdo;左宏刚出了叶驰公司大门,就接到了莫云珂的电话。对于自己这个未婚妻,说句实在话,她是左宏这辈子无法理解的那类女人。两家算世交,可她比自己小八岁,他上中学抽烟干架那会儿,人才背着书包上学前班,长的自是不差。他们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哪个差,差点的也到不了跟前。左宏知道自己有个未婚妻的时候,莫云珂才上中学,他那时已经在军校里头混了。他认识莫家的老大老二老三,就这个小丫头,一直没什么印象,后来军队里下来,进了商务部里头,才真正有了接触。莫云珂执起茶海上的紫砂壶,斟满左宏面前的青花茶杯,幽幽兰香芬芳沁润,令人不觉心情一松。莫云珂笑容淡淡,不急不缓,实际上,这么多年她都如此,仿佛红尘中浮荡的过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超脱。左宏总在想,谁要是把这样一个女人拽入俗世爱欲中翻滚,才是天大的稀罕事。因为退婚事件,左宏对莫云珂怀着一份愧疚。毕竟是他毁约在前,而他们那样的家庭,退婚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承受压力的,不会只是他,还有莫云珂。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把她推向这个尴尬的境地,左宏很难不愧疚,但是心里是坚定的,绝对不会动摇,他要娟子,这辈子只要那一个女人,就算与整个家族为敌,也认了。只是莫云珂这个女人,却实实在在是牺牲品,所以面对她,左宏很难潇洒起来。甚至还有几分忐忑。有时候,他宁愿这个女人和他大闹,或者用些不入流的手段,那么,他就会一点情面也不用讲了。她这样,反而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莫云珂盯着他看了半响,忽然笑了起来:&ldo;看起来你真的很爱她,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认真爱一个女人的一天&rdo;左宏忽然就觉得气氛轻松起来,不觉也笑了:&ldo;说句实在话,我也没想到,该怎么说呢,该说她是我的冤家,我总觉得,说不准我前世是欠了她的债,今生来还她的&rdo;&ldo;扑哧&rdo;莫云珂撑不住笑了起来:&ldo;从来不知道,你也是个唯心主义者,不过,你现在看起来,像个真正的男人了,有担当的男人&rdo;左宏挑眉:&ldo;今天才知道,原来在你眼里,我始终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rdo;莫云珂浅浅抿了一口茶:&ldo;男人只有找到自己真正爱的女人,才会真正成熟起来,这些都是闲话,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我家老头子那边撂了话,咱俩这婚事,在他有生之年,都不可能退,我大哥二哥三哥,都被老爷子一一面授机宜,具体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不过你我都清楚,我家老爷子想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即使用激烈的手段也在所不惜,你豁出去了,可你哪位准备好了吗,也许下面就是滔天巨浪,足以淹没一切的那种,毁灭所有的那种,你的她,扛得住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