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一截枯萎的树藤。
零躺在地上猛喘着气,他伤口流下的毒血竟在这时候救了他一命。
这会儿零已经不想再动了,他实在没有力气在与另一样怪物战斗了。他心想,他死后毒血一定会让一批闻血而来给他陪葬,也算他赚到了。
想到这里,零忍住笑了,这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给他绝美的脸上染上了几分妖异。
这时候零听到一声踩断树枝的碎响,零干脆不理,不管来的是三眼狼还是四眼的老虎,都让它吃掉算了。
但映入眼睛的是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美如月下精灵的影象,银色的长发垂过了腰,耳后一个精致的银饰别住头发,尤其是这张脸,美得根本不像人类,说是精灵也一点不为过。零看得有些呆了。
来人银色的衣摆在他眼前掠过,美丽的脸接近,修长的手指撩开遮住零眼睛的碎发,来人露出了一个邪笑:“捡到了不错的东西!”
零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东西,但是眼皮越来越重,最终合上了他的神识……
第二卷圣域·桑阳洲之旅
零黑甜的梦乡还没住上多久,这头就给活活疼醒了。睁看眼睛愣是瞧见俊美的精灵一般的男子拿着手术刀在他胸口比画来比画去,一副正面临艰难又重大抉择的样子。
零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嘴角一抽,有继续昏死的迹象。
这时候,精灵一般的男人转过头,对零露出一个邪美的笑容,银月下显得森然。然后美人冷不丁炸下一个重磅级的鱼雷:“醒了?刚好听听你的意见,你说横着切好呢,还是竖着切好?”
说着还将冰冷的刀贴着零的胸膛比画着。
零冷笑一下,笑容在他绝色的脸上即使有病态也十分的明艳。
零突然出手,一掌搭在对方握刀的手上,瞬时让手术刀飞了出去,零又迅速扫下床,接过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并冷笑一声:“我觉得这么切会比较好!”
男人并没有露出一丝怯意,反而勾着一个微笑。接着零“啊”得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电流还残留在他身上,发了几下蓝光。
“真是不乖。”男人无尘的鞋子踩在零脸上,得意地笑。
这时候零才发现,男人另一只手上带着一个银色的手套,蓝闪闪的似乎布着电流。男人将手套取下来扔到桌子上,并发出一声标准华丽的女王笑:“哦呵呵呵,用雷兽的毛织成的手套果然很好用。”
银发男子又踢了零一脚,将零踹翻,然后对着他后背就踩,并踮着脚尖来回拧了两下。零疼得龇牙咧嘴,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豹子扭着头要撕咬回去,银发男子脚下一使力把零踩回到了地上,接着又从桌子上拿了个拐杖一样的棍子,在零的身上一戳,顿时刺痛般的感觉传便全身,直达脚底心。
同时零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一样,只能干瞪着眼睛喘息。
银发男子收回踩着他的脚,居高临下地对零说道:“我可不喜欢会反抗的宠物,再敢对主人无礼,就和它一样,男人朝窗棂上一点,窝在那儿的兔子嗖得一声变成了青蛙,并呱呱呱地边叫边跳。
零这才反应过来,他在的地方是森林中的一间木屋子里,屋子只有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他刚才躺的这张),还有一个大书架,架子上摆满了书籍,其他几个架子上则是摆着各种各样的玻璃瓶,是那种实验室里装各种化学液体一样的瓶子。里头的液体更是颜色鲜艳,一看就知道肯定危险。
接着又发现窗户边上挂着好几个笼子,笼子里有彩羽的鸟,有三只眼的蜥蜴,全身是眼睛的黑蜘蛛……以及白老鼠、兔子一类的小动物。
再看银色头发的男子,他身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袍子上绣着浅色的星月图案,这分明就是魔法师一流穿得魔法袍子。
难道这个精灵一样的男人其实是森林里的巫师?
零又再次发现木屋没有点灯,采光很好,外头发着绿莹莹的光的植物刚好充当了灯泡。
脸上突然一疼,零反应过来,原来是银发的男人正蹲在他跟前,拿着小签子戳他的脸。这样专心致志的表情竟然有些可爱。
这么一觉得,敌意也减少了几分,紧绷着的身子也松懈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断掉的肋骨竟是被接上了,虽然还有点疼,比起昏迷前却是要好上很多了。估计是这个男人用了治疗魔法一类的法术。
零听见男人自顾自的正嘀咕什么,仔细一听竟然还是怎么解剖自己……顿时,零又囧了。
“喂,你叫什么?”男人推推零,因为靠得近了,他银色的发丝落下几根贴在零的脸上。零再次被这男人不寻常的长相弄得失神。
接着就又听到男人嘀咕:“难道是哑巴或者是聋子?很好!干脆叫小黑!”
零重伤未愈,刚一醒来就受刺激太大,脸皮一抽,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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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觉到天亮,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窗户边上的草堆上,头顶上空是悬挂着的笼子,里头的生物是他的室友。零发现自己跟他们最接近的地方是——脖子上的项圈和铁链?!
很好,值得庆幸的是,不是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的心脏!幸好手脚内脏都还在,没有被解剖过的迹象。
不过也不是什么都没少,只是少得东西不是那么惊吓就是了,零发现手腕上有道伤痕,他少的是他的血。
木屋里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不在,桌子上有一堆碎掉的玻璃,好像是实验失败出现了小规模爆炸,试管破裂了。
零扫视了房间一圈,然后在书架上发现了一把很精致的匕首,匕首的刀鞘上镶嵌着几枚小的绿宝石,以及一枚大颗的红宝石。零看中的不是刀鞘珍贵与否,而是这样精致的刀鞘里一定是一口好刀。
零站去里朝书架走去,拖动了地上的铁链锵锵作响,同时零又发现以铁链的长度,他的活动距离只有一米,而离他有四米远的书架更是碰都别想碰到。
“哈哈哈,够不到,哈哈哈,够不到……”
木屋里突然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零扭头一看,原来是只肥大红嘴的鹦鹉。
“小黑小黑小黑……”鹦鹉尖着嗓子叫道。
零顿时满头黑线,真是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
零不理它,四下里一找,看到桌旁放着一个短拐杖,正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拿来捅他东西。于是零伸手去抓拐杖,结果刺痛的感觉再次直达头皮和脚底心,那感觉就像是全身毛孔都给针扎了一遍。
“哈哈哈,笨蛋!哈哈,笨蛋!小黑是个笨蛋!”肥硕的鹦鹉幸灾乐祸地叫唤,零一气之下把拐杖砸向那只倒霉鹦鹉!谁知那只鹦鹉竟然没躲,扑腾翅膀飞起来用爪子接住。
这绝对是只得了巨人症的鹦鹉!零心下冷笑。
那只鹦鹉接下拐杖,竟没被拐杖弄伤,于是落回到笼子上的鹦鹉得意扬扬地看着零,并嘴中哼哼地唱了起来:“我是一只聪明又英俊的小鹦鹉,咿呀咿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