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冷笑:“我不是你们血族成员,你们的戒条与我无关!当然你要找借口处决我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卡特西斯怒极反笑:“不是我血族成员?哈?那昨天哭着求我喂你血的人是谁?别告诉我你有双胞胎哥哥或弟弟!”
零愣在当下,脑子一时消化不了卡特西斯的话。
而这时候卡特西斯才回过味来,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刹时又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好,你要跟我玩把戏是吗?”卡特西斯怒起,反手就将零甩在了地上。
零撞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来人,把他带到奴隶房去!”
宫廷虽是奢华的地方,但暗夜之中,不管是树木还是假山石都显得异常的可怖,尤其是那些雕琢的栩栩如生的怪物野兽,在暗色之中,就真如一只蓄势待发、杀人拆骨的魔怪。
血族夜视好兴许不怕,但若换了人类走在这悄静的偏僻道上,恐怕会受不小惊吓。
夜幕中,一条黑色的影子迅速地穿梭在宫廷的走道上。黑影的怀中抱着一团白色东西,在加上这速度,让人远远看了还以为是鬼魂在作怪呢。
黑影停在宫廷北面最偏僻的一重铁甲门前,门上雕刻着狮兽面,拳头大小的灯笼眼凸瞪出来,显得鬼气森森,神秘骇人……
咯嚓——铁门被打开了。
门里是大厅,正对面挂着血族画像,背景是半轮血红色的月,穿着黑色斗篷的吸血鬼露着两颗獠牙,仿佛正对着门口进来的人诡笑……
大厅很宽敞,虽然很诡异可怕,但摆放在那里的沙发椅子、酒柜壁炉什么的,在月下看来都是精致之物。大厅左侧斜边有一座呈弧型斜面的旋梯,台阶上铺着的也是柔软的红毯子,怎么看这件大屋子也不像是奴隶住的地方。零瞪着眼睛,心里这么想着。
抱零进来的血族侍者,朝楼梯走去,上了楼梯在过道里走着,光线虽然暗淡,长期适应黑暗的零倒也看得清楚。过道很长,道里那一扇扇的红漆木门上都是写着名牌的,像是艾伦、巴里、比奇……之类,想来该是房主的名字了。
有些大门上还因主人的喜好贴上一些小纸贴、笑脸之类的,白天看来也许很可爱,但在晚上这种气氛下,却只有“诡异”两字可以形容。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血族侍者啪嗒啪嗒牛皮靴子撞击地面的声音。
零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不过怎么看这里都不像自己以前待过的那些奴隶房。心下再不安,却也抵制不住身体疲劳的袭击。零在一下一下的晃荡中几乎要睡着了。
脚步声停了,男人停在一扇门前,听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零强打起精神看着屋内,房间不是很大,也不算小,二十五坪左右,里头有一张看来挺柔软的单人床,床边还有一个大衣柜。
血族侍者把裹着床单的零丢在单人床上,然后从衣柜里掏出一件白色的睡裙,丢到零身上,然后那侍者没做停留也没说话,走出了房门,出去时,还不忘帮他把门带上。
看到那侍者的“体贴”,略微有些感激,随即又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克制不住倦意,眼皮有些沉重。但他还是挣扎着坐起来,四下一看,靠窗的墙边有张小桌子,桌子上有个透明的水罐,里头盛着清水。
零伸手摸了摸后穴,摊开一看,混着血和白浊……零叹口气,挣扎着下了床,床单下他本就光溜溜,房内也没有别人,他干脆扯了干净的桌布,撕开后,沾了水开始清理后事。
零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伸进后穴把污秽抠出。可是那后穴伤得很厉害,恐怕是伤了肠道,刹时一碰,疼得零白了一张脸。
零扶着桌子缓过气来,使劲一咬牙,动作也麻利了起来。零其实很怕疼,但是平时的伤多了,不狠下心,等着自己的不是残废就是死亡,一旦残了离死也不远了。所以再怕疼,他也只能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