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后来都未出房门,只是缠着我讲些无聊话来打发时间。我见他时而温和有礼,时而霸道无赖,便对他为人愈发困惑。
“哥在发什么呆?”他转过身,眼睛因困倦显得有些朦胧,将脸迷迷糊糊的贴到我背上来。
“没什么,睡吧,明天有热闹呢。”
“嗯。”他蹭蹭下巴,搭在我腰间的手向下滑两腿间,摸索着握住我鼠蹊部停住,就这样睡着了。
我暗自叹气,怎么不经意的将他惯出这种毛病来!将来……将来他和南宫柔可要怎么睡?
我突然狠掐一把自己的脸,诶,在想什么哪!
刚过了子时,外面便不断传来脚步和交谈声,料想是这五年一度的武林盛会着实难得,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早起了。
又睡了约一个时辰,外面声响突然大了,夹杂着男人的怒斥和女人的尖叫,刀剑铁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这觉怕不是睡不成了,身后润玉睡的正香,我小心翼翼将他手拿开,起身点了灯倒杯水喝。
正感慨润玉睡姿不佳,他却一个翻身,啪的从床上掉下来了。
我一口茶喷出来,丢了杯子去扶他,“润玉,润玉!”
他睁开眼,晕晕乎乎的看了看我,转身又爬了上床去,钻被窝前不忘招呼,“哥一起睡。”
我擦擦下巴上的水摇头,“你睡,我喝口水。”
他嗯一声没了消息,许久却突然冲我懒懒的冒出一句,“水喝完了么。”
敢情还在等着我呢,我认命的再次吹灯上床。
一片漆黑中,他的手熟练的摸到我的腿间,片刻便靠在我的颈窝入眠,却全然不知我这意志力薄弱的男人受着何样的煎熬。
这样下去非闹病不可,我头头昏脑胀的想。
好不容易撑到天亮,我正对着帐顶默诵诗经。只觉小腹一阵炽热,身下之物已在润玉手中不受控制的支了起来,我着急的去拉他手。
他的动作却比我快,侧身压住我笑,“哥精神真好。”
亏我一宿不睡为他守夜,居然唤来这样的嘲讽,愤怒的话还来不及脱口便被他的唇堵住,“别生气,我知道错,下次不敢取笑哥了。”
耳鬓撕磨一番后,我已经气喘吁吁,两人半推半旧的云雨了一番,饥渴稍解。
待两人起床时已然日上三杆,我在下人的注视中惭愧的不敢抬头。
天气转暖的缘故,润玉仅着了件简单的白长衫,一条银绣羊脂玉带束在腰间愈显尊贵出尘。束了发之后靠在我身上调笑,“哥肤白其实适合穿大红,喜气又耀眼,一定媚死许多人啊。”
看我整理完下摆和短衫,他又摸着下巴否定方才的话,“不对不对,哥着青衣也好看……其实,哥不穿衣服才最好看。”
我瞪他一眼,“住口!跟谁学的油腔滑调没个正经。”
赴会途中
刚出院子行了几步,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年轻人,把地上的拐杖给我拿过来。”
我立刻收了脚步,顺声音望去,看到靠墙的地方依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头发和衣服一样皆是灰色,鬓角却别着一朵红艳的牡丹,与其年纪很是不衬。
离我一步之遥的地上面上,横着一根拐杖。
润玉看了她一眼,面上平静波。
那妇人声音甚是刻薄,垂着唇角僵硬道:“怎么,不愿意?如今的后生是越来越无礼了。”
未出无忧谷之前,神卷便警告我,江湖中有三种人最为可怕:老者、漂亮女人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