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的孩子气失笑,“不怕润玉生气么?”
“他才不会对我生气呢。”她甜甜的笑,略带凶悍道,“倘若他敢凶我,我便让爹推迟婚期,哼。”
“婚期?”
她脸颊这才浮上抹羞涩,“反正还有两个月,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手中的书籍啪的掉落,我失魂的捡起来,“我离开已有多年,家里的许多事尚不知晓,你们……何时结的亲?”
南宫柔道:“原来如此,难怪上个月去白乐宫未曾看到哥哥,便是那时。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个月。”我艰涩道。
……
“娘方才让我派人去南宫家求亲。”
“漂亮么?”
“不算太丑。”
“个性怎样才是最重要的,夫妻相处和睦便好,相貌其实不是……”
“我,不,喜,欢,她。”
“我现在去回复娘。”
“我好像病了……。”
“哥,我喜欢你。”
“哥,爱我吧!”
润玉,润玉……我将书紧紧卷起来。
“哥哥,你怎么了?”
我强笑,“没什么,婚期定在哪一天?”
她眨眨眼睛,“本来定在八月份的,可是前几日他又对父亲说提前了,改在六月初六。”
“前几日?”
她点头,“是啊!前几天父亲五十大寿,润玉送了这么大的一颗珍珠来。爹爹没什么嗜好,却喜欢这个的不得了,每天都在我耳边夸他,烦死了。”
原来如此,推说是生意的事,实则为岳父大人祝寿么。那时……我还和琼宝怕还在画中受冻吧。
润玉,润玉……
“唉呀,他快要回来了吧!哥哥给我找个地方躲吧,床下,柜子里?”她急的跺脚。
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道:“不用躲,回来之后我同他说……。”
“哥哥,你没事吧?脸色好苍白。”她准备过来扶我,却被我拒绝了,“无碍,小毛病而已。”
“哦,那便好,哥哥喝杯茶。”
得到了我的保证,少女很快开心起来,拨着蜡烛对我讲些趣事,大都是她和润玉之间的。
“我们十二岁就认识啦!那时我还分不清他和琼宝,总是被琼宝骗走半天才发现找错了人。”
“润玉最厉害的就是做了坏事,从脸上却绝对看不出来,就算人知道也能轻易的原谅他。那时他总是捉弄我,到了爹面前却是乖巧的很,没有人肯相信我的话。”
“十四岁时功夫超过爹爹了,所有的人都说他是个奇才……。”
精神又渐渐恍惚起来,南宫柔口中的润玉,让我感觉到无比陌生。原来他也会为博红颜笑一掷千金,为夺爱人之物怒发冲冠,也会喜欢对女孩子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我虽仅长他两岁,十年与世隔绝的日子却让我变的木讷迟钝,仿佛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