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更何况主人你现在面带桃花,满目春情……,”他捧出一大摞花花绿绿的书来向我炫耀,“有手抄本,有彩版,有断袖分桃的,世间奇书应有尽有要多少有多少哇!”
我羞愧欲死,别扭抽了本书迅速钻入书房。
窗外细雨蒙蒙,将院中笼成雾白一片。
天依旧是淡蓝的,几朵软白的彩云悬在屋檐,犹如未着墨的清新画卷。
枝头粉红桃花褪了几分艳色,嫩黄枝叶却被刷的多几分新绿。
两只剪尾燕从树梢穿过来,钻入屋檐下细语呢喃,细长柳条舞在窗前恰似几缕青烟。
书上说……春季是万物勃发情动的季节,万物都是如此,故我才有这今日这梦淫之事。
我靠在窗前,匆匆扫了两眼便将书合起来,心思却随着柳枝在风中飘浮不定,起起落落再也静不下来了。
许是因为早亡缘故,正常男子十三四岁便出现的生理之事在我身上居然晚了许多年……书上言□乃是由心而发,并会随着年纪增长有蓬勃愈强之势。
倘是常人,娶妻倒便可享受鱼水交融之欢,我这样尴尬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再多它乡,至于自亵……我倒真是有些不敢往下看了。
又是一阵犹豫,探看四周无人,方才紧张看起手指隔起的彩页,一男子半靠在床边案头,下身衣裤皆数褪至膝下,两手正在揉搓腿间之物,双目紧闭似痛苦又似异常兴奋。
再翻一页,便是那男子手中玩物的大图,色泽粉红似玉,端部隐有白色露珠吞吐。
复翻,玩物如细泉喷涌而出,伴随着那道白浊的是男子兴奋欲死的表情。
我心中愈发忐忑,心头却像燃了无名鬼火,汹涌燃烧不止,手指也颤抖的不停使唤,一页接一页的翻下去,喉中已干涩疼痛。
看至大半时,那书中的人物更是如活了一般呈现在眼前。
两具雪白肉体翻滚纠缠不止,或床下,或桌面,或浴池,或马车之中……最后就连耳边都似乎传来销魂惊叫之声……
我只觉得脸颊滚烫,被那仿佛生了咬人利齿般的书页却啃啮着手指,教人如何都放不开丢不得。
仿佛将整个人在油锅里滚过的羞耻,一寸煎熬着一息尚存的清醒理智。这种矛盾徘徊,竟是我这二十年来从未遇到过的。
翻过最后一页,我整个人已如从水中捞出来般,汗湿内衬,僵硬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全然不听使唤。
将书藏于枕下后,我去浴室引了温泉,跳入桶中不敢露头。
我不敢去不知死活的看那坠人入地狱的淫书,更不该……更不该在心里起了猥琐的邪念……
狠咬下嘴唇后,我猛然将手从腿间抽离。
雅言,雅言,不能碰,不能碰……倘若碰了,你便真的堕落,神仙难救了!
我将所有的天窗都推开,迎着凉风沐浴一番心火方逐渐熄弱,头却晕晕沉沉起来。
夜里,我翻来复去睡不着觉,神卷的触碰都令我感到心惊胆战,起来躺下折腾了许多次后,我已经感到自己要崩溃了。
次日早上用饭时,我和润玉都被彼此的憔悴脸色吓到。
“哥怎么了?”他紧张的拭我额头。
我避开他摇头,“昨天没休息好……你怎么了?”
润玉困焉焉道:“没什么,昨天棉被丢了一床,怕是有些着凉。”
我猛跳着眼皮吱唔,“是么……等下你和琼宝一起吃罢,我没什么胃口,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