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清又把目光看向阮晨——眼神像是在期待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晨晨,你过我们母女好不好?我和韵寒下半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阮晨眼底结着亘古不化的坚冰。
“晨晨,阿姨知道错了,阿姨后悔了,以后这个家里韵寒不会再和你争了,你放过我们,好吗?”
阮晨轻轻扯扯嘴角,泛起一丝凉薄的笑,“你后悔什么?你最后悔的事情应该是那个晚上,阮钦没把我掐死在半山别墅吧?又或者一院的考核里,你生养的这对废物没把我变成个傻子?”
“晨晨,”玉婉清居然对着她跪了下来,“只要你放过我们,条件你随便提,只要阿姨能给你!阮晨,你应该知道孩子失去母亲有多痛苦,你不能因为自己亲妈死的早。。。。。。”
徐小兰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心里一惊。
她伸手想拉住身边那道瘦削的身影,但是只捞到了一缕风。
阮晨太快了。
玉婉清身体重重的倒飞出去,撞在了墙面上,接着阮晨纤细有力的五指已经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眼底是化不开的煞气,身上弥漫开惊人的威压,逼得狭小的房间里的每个人都透不过来气。
徐小兰几乎可以肯定。。。。。。她手上有血。
在她人生的某个时间段里,杀人对她而言,就是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的事。
“当时你的好儿子也是想这么杀死我的。。。什么感觉?”阮晨俯身在她耳边,呵气如冰,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徐小兰想提醒阮晨别冲动,但下一秒,阮晨已经松开了手。
刚才来自于她的森然冰冷的杀机仿佛只是错觉,顷刻间,她又恢复了那幅懒散中透露着冷漠的样子。
她当然不会杀了玉婉清——她要祝她长命百岁,健健康康,这样才能在无尽的牢狱生涯里一丝一丝的体会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感觉。
她懒洋洋的抽了张桌上的抽纸蹭蹭刚才踹玉婉清的鞋底。
脏。
阮韵寒却转眼又翻了脸,看向一群人中职位最高的徐小兰,“警官,她刚才想谋杀我妈妈,您看见了!”
“没看见,”徐小兰说道,“我只看到您的母亲出言不逊,阮晨情急之下动作略有粗鲁,但也是人之常情。”
阮正德看出来了,不仅仅是陶然,就连市局都有人在维护阮晨。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凭什么。
他拿出了阮家当家人的派头,威胁徐小兰,语气淡淡的压人,“你们副局是姓吕吧?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徐小兰根本不吃这一套,抬手指向外面,“投诉信箱和投诉电话都在墙上,每周五我们副局会亲自接电话,您对我的工作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如实反馈。”
阮正德微微眯眼,知道自己碰了个软钉子。
他看向阮晨,问,“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语气居然还带着训斥。
阮晨心里的火又开始翻滚,眼底浮起淡淡的戾气,语气却是漫不经心挑事的口吻,“我还行,但是显而易见阮先生应该是最大受益者。我要是你,就得趁这个机会去舔一波老丈人,毕竟把阿姨亲手送进局子,阮先生你可是身体力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