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了有半分钟,他捏起我的下巴,“别再做这种可笑的事情,别说是蹭破一层皮,就算你把肉全刮下来,属于我的印记也会刻在骨头里。”
我挣扎开,揉着脸颊和肩膀上的痛,没好气道:“不放就不放好了,动手动脚做什么!我饿了,想要吃饭。”
“不听话,罚一天没饭吃。”
我傻眼,“真的假的?”
“我像在开玩笑吗?”
的确不怎么像,可是罚不准吃饭……不是像对小孩才会做的事吗?我一个堂堂男子汉为什么要受这种待遇?
“好饿,胃疼,我想吐……”
他皱眉,“又撒谎。”
我愤怒了,“我要吃饭!把我饿死你就爽了是不是?都没有自由的人了要口饭吃还这么难吗?”
黑社会一直站在旁边,此刻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
过了会儿,景炎道:“朴劳,带他去用饭。”
福利果然要靠争取!我小跑跟上黑社会脚步。
“你这个奸人。”黑社会突然停下脚步。
“呃,你说什么?”
“你跟老板告状说我坏话是不是?”
我连忙举起双手,“没有没有。”
“别狡辩了,跟老板那么久,他都没有说过什么。今天他居然要我收敛点!不是你,还能有谁?”他冲我吼。
我豁出去了,“是我又怎么样?你还想打我么?别忘了我可是会告状的!”
他瞪我了会儿,咬牙切切齿的说:“你真不要脸。”
大妖怪手下的一条狗罢了,他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过为避免他待会儿把我毒死,这话就暂时只在心里说说罢。
住了大概一周后,我身体伤已经基本全好,得了空便琢磨可行的逃跑计划。
爬墙?装病?借故外出?绞尽脑汁把可能的理由通通想一遍,全都不靠谱,突破口还是在景炎身上。
“我要见你家老板……”
黑社会立刻问:“你想做什么?”
“不是告你状啦,有点小事想跟他商量一下。”
他这才半信半疑的去跟景炎通报,转过来时警告我,“管紧你的嘴巴,少在老板面前胡说八道!”
景炎正在看文件,见我进来便问:“找我什么事?”
“我想要出去转转,总在房间呆着太闷了,会生病的。”
他不应允也不拒绝,我都怀疑他是否有听到我说的话。
“就让我出去吧,哪怕一小会儿也行。要不你说怎么才能让我出去?”
他这才漫不经心道:“等会儿去梨园听戏,想不想去?”
我毫不犹豫点头,“想去想去!”虽然说咦呀吟唱之类的听不太懂,好歹却比呆在房间里有机会。
半个小时后坐车赶到梨园,进去时已经开场有段时间了,台子上白娘子小青正同法海纠缠得紧,“老禅师,你身在佛门,慈悲为本,开个方便之门,放许郎出来,莫叫鸳鸯两处分……”
观众席依旧人山人海掌声雷动,最好的位置是预留出来的,我沾了景炎的光混了个前排。
看那白娘子越看越熟悉,老半天才暗骂自己眼拙,这不是那个混蛋陈生嘛!
忍着烦躁坐了会儿,我终于鼓起勇气起身。
景炎视线依旧盯着台上,口中却问:“去哪儿?”
“上厕所,肚子有点痛……”
他伸出食指,点一个方向给我。
立刻有人过来引路,走到一半我将那人哄开,打量四周才确定的确没有人跟踪。
经由一大叔带路找到后门,我立刻脚底抹油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