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请问你哪位?”
“本人姓朴,想要领回你那只奶牛一样的疯猫,就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愚人码头酒吧来,不然我直接杀了它。”
电话啪的挂了,我抓着电话反复想,愚人码头,愚人码头……
啊,想起来了!那不是几年前马小斌带我去找莫加奇的地方么?
待我赶到愚人码头时,发现柜台站的是那个胸很大的女人,几年前的妆扮居然一点都没有变。
“沙姐你好,”好像是这样叫的没错吧?“有人打电话说让我过来领猫,请问你知道对方是哪位吗?”
她笑嘻嘻的点点远处的一个皮夹克墨镜男,“喏,就是他。”
酒吧光线本身就很暗,还故弄玄虚的戴什么墨镜,难道是个黑社会?苗飞又怎么会招惹到这样的人?
我走过去,“请问,我的猫在哪里?”
他站起来,身材巨高,足有一米九几,魁梧的像座小山一样给我强烈的压迫感,举出缠着绷带的胳膊给我看,“知道那个家伙给我带来多大的困扰吗?它差一点就害死我!”
诶?胳膊好壮肌肉好夸张……
我呆愣的表情显然令对方感到不满,他挥着手冲我吼,“道歉!”
“对,对不起。”我伸手压住一只耳朵。天啊,他嗓门可真大,像是要将人耳膜震破似的。
他狠捶下桌子,“这算什么?对不起三个字就想完了么?真心想道歉的话,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诚意……我将口袋里所有的钱掏出来,“不好意思,我只带了这么多。”
他用不太好使的手将钱一张张摞起来叠好装到口袋里去,视线又盯上了我的脖子,“等等,那个戒指也给我留下来。”
“不行!”我像被踩到尾巴一样捂着戒指跳开,“绝对不行!”
“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吧?”
“我的猫在哪儿?再不交出来了我就报警了!”
下一刻,我的脚掌就脱离了地面。
吧台的女人敲下铃,“朴劳,别太过份,老板让你把人带过去。”
黑社会将我放下来,愤愤不平的瞪着眼睛道:“跟着我,别乱走。”
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包间时,他敲了敲门,打开门把我一把推了进去。
包间没有开灯,比外面走道还有暗,严肃的办公室装修风格怎么都不像娱乐场所,黑白色块交错着给人种安静又可怕的感觉。
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状似悠闲的晃动着手中酒杯,眼神锐利如鹰的盯着我,四周空气像凝固的冰一样冷。
我看着他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忽然无故紧张的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你过来。”他慢慢的说。
我胸口一窒,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不,不可能,这么有识别力的嗓音,如果听过一定会过目不忘才对。
“别让我的话重复两次,过来。”
我摇头。
“你不想那只猫死的对吧?”
苗飞?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角落的一只钢筋笼子里,苗飞有气无力的趴在那儿。
我激动道:“你把它怎么样了?”
他不置可否,像是跟我比拼耐力似的沉默着。
我咬着牙走到他跟前,尽量不去看他的脸,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发颤的声音,“我过来了。”
他将杯子递给到我面前,“把它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