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平果然起了兴趣,“什么故事,跟我讲一讲么。”
我看看玻璃瓶,阿患正眼也不眨的盯着尚平看,一脸痴相仿佛看不够似的。
“是个很老的故事,一点都不有趣,”我闷闷的说。
我没什么文采,叙述能力也是平平,三两句就讲完了。
然后我问:“那个妖怪现在还在等答案,她是不是很傻?”
尚平耸肩,“不知道,电视上古代女人都是这么痴情的。”
“你说那个爽约男人,最有可能的答案是什么?”
尚平下的很专注,视线一直盯着棋盘,食指点点棋子说:“死了吧。”
我惊讶道:“死了?为什么是死了?”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的话,打定主意要跟一个女人私奔,心里肯定很爱她。除死之外我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
我急道:“如果他被家人阻拦了呢?也许……他舍不得荣华富贵呢?又或者他移情别恋了呢?”
“丁果哥,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尚平好奇的看着我,“我说的是自己的想法嘛,至于你说的那些原因,反正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
那不赴约的原因便因为他死了……?我看向玻璃瓶,阿患眉毛微微舒展开,双手放在胸前小声道:“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啊。”
“将军!喂,喂,丁果哥,看什么呢?”尚平不满的瞪着我,忽然看到茶几下的瓶子,“咦,这不是我昨天送你的瓶子么?”
她将瓶子拿出来,揪着上面的纸条就要撕掉,“这是什么东西啊?”
“别揭!”我将瓶子要过来,故作轻松的笑,“这是我的秘密,不能随便打开。”
“可是很碍眼诶……,”她盯着瓶子说,“看到那纸条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那是我画着玩的,没什么特别意思。”我将瓶子放到身边,“我们继续下棋吧。”
她心不在焉的应一声,又和我下了几局便懒洋洋的告别。
“丁果哥,我昨晚没休息好,现在感觉好困,有点累。还是先回去了,改天再找你玩啊。”
我送她下楼,回来的时候发现阿患又变回了蝴蝶状。翅膀上的蓝色淡去许多,看上去倒没有之前华丽漂亮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合上翅膀,道:“小妖是患兽嘛,忧患之气重了才会越有精神,但是我现在好开心……”
懂了,我问她,“你现在还有什么心愿么?”
“没有了,”她沉默了会儿,说:“不过阿患有件事想告诉公子,她的那位哥哥……当时阿患伏上他身体的第三天,他脑海里仅有的意识只剩下公子了。”
“啊?那有没有一个叫卫蒙蒙的女人?”
“没有,只有公子一个人,所以他好像很看重公子啊。”
“是嘛,”我摸摸下巴,“这么说来他倒不是那么重色轻友喽。”
阿患问我,“那公子心里有没有那位公子?”
这问题听起来好像怪怪的,不过我还是老实回答:“当然有了,不然我怎么会救他?除了我爸爸和妈妈,还有肖纯,就只有他在我心中地位最重要了……不对,还有莫旭。”
“莫旭是谁?”她好奇道。
“我小叔叔。”
“他们哪个在公子心中更重要一些?”
“喂喂,不要向尚平的八卦方向发展啊。”我敲敲玻璃瓶,真的是昨晚为爱折磨的患怪吗?怎么自得了答案后就差这么多呢?
莲花
又过了几日,这小妖怪依旧兴奋不减,光彩日渐褪去,倒是愈发像只灰不愣登的小蛾子。我看书的时候她就在瓶子小声唱歌,模样十分惬意。虽然听不出来唱的是什么,不过它声音软软细细倒是蛮能入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