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德顺见他毫不客气的坐下,眼珠几乎转到了眼眶外边。
太后看他老眉飞色舞的使眼色不爽,找个借口打发了出去,只留一个小丫头一旁侍侯着,端详叶枫良久感慨道:“真是像啊。”
叶枫隐约明白她的意思,却不知如何回应。
太后感慨了会儿,突然想起今日事情起因来,便道:“五皇子殿外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跟我仔细说说。”
叶枫便将姚无忧的话略改后重复一遍,立场却已大变。
“原来是这样么,”太后抿了口茶,定睛看着他道:“那掌掴五皇子的究竟是何人?”她不喜欢姚天宝,自然也不会关心冲突原因。
叶枫默不作声。
太后将茶放下,笑了下后冲丫头耳语两句,片刻后吕德顺带了个惊恐无比的侍卫过来。
太后道:“事发之时,你可在场?”
那人伏身,“在,属下护主不力让殿下受了委屈,罪该万死!”
”哼,万死?死一次便足够了!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一遍,若有半点遗漏疏忽……,”太后冷哼一声,转向叶枫时眼中略带得意,“你不肯讲,自然有人说与哀家听。”语气表情竟带着点小女儿态的娇纵。
事至如今,叶枫自然不奢望能凭一已之力将真相瞒下,想想谈霜和七夜的本事,倒也不再担心结果。于是安静听那人将事情叙述完毕。
那人果然不敢杂带半点私念,说到最后忍不住瞟一眼叶枫,道:“那两人俱来的神秘,来去自如似对宫中地形颇为熟悉。属下听叶侍卫……唤他们作师父师母。”
“光天化日之下在皇宫中来去自如么……,”太后听的怔然,“那二人什么样子?”
“女子生的满头白发,脸却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男的……也很奇怪,属下猜不出年纪,两人一般打扮,皆衣着朴素头戴竹簪。哦,对了,那男子看上去颇为惧内。”
太后颤抖起身,“他们叫什么名字?”
“属下不知……叶侍卫应该清楚吧。”
太后看向叶枫,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打量,泪光竟又涌了出来,“他们两人……是不是唤作七夜、谈霜?”
他们……竟是旧识么?叶枫虽未回应,脸上惊讶却已证实她的想法。
吕德顺见此连忙将来人带下去,房间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难怪,难怪……他们如此护你!“太后失魂跌回座位,脸上一阵欢喜一阵难过。
叶枫忍不住道:”我并不清楚家师与太后的恩怨,不过此事还请您高抬贵手,确与他们与无关系,都是卑职的错。”
太后出神看他,良久后苦笑,“你何错之有?倘若换作旁人,这定然是诛九族的大罪……可他们夫妻,莫说教训小孩子几巴掌,纵使打的人是我,哀家也不敢有半点怨言的。”
谈霜七夜两人地位竟然如此之高么?叶枫暗暗吃惊,明白此次危机算是稍解。虽然仍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却是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太后刚要经唇,却听吕德顺脚步慌张走进来道:“太后,太后……。”
“何事?”太后目光定到他怀中紫盒之上,声音跟着颤抖,“这是……在哀家房内出现的么?”
吕德顺点头,“不敢耽误,看到就立刻给您送过来了。”
那盒子乃紫香木所刻,花纹甚为精致古朴,约有两个巴掌大小,还未打开便有流光从缝隙中倾出。
太后连忙接过,慢慢在盒表面摩挲几遍,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竟是一块七彩的霞锦锻,轻轻一晃几种颜色便仿佛流水般微微涌动。
锦锻里面,包着的是一套手饰:两只绿水晶镯子,一支漂亮的金凤凰珠钗,分雕了梅兰竹菊荷不同的十只白玉指甲,一条金镶玉的翡翠流苏……件件巧夺天工价值连城,看呆的吕德顺老半天才木讷的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