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
林雷叫着小黑的名字。
魔宠撇过头,带着隐隐的怨气。
“小黑。”林雷放缓了语气,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小黑的毛发。很奇妙的,明明这样的抚摸不带半分的魔力,但它却感觉到身上的伤不是那么疼了。
于是,连月的委屈和恐惧令它红了眼睛,但它仍旧执着地扭着头不搭理林雷。
“小黑。”林雷边顺着小黑的毛,边轻轻地喊它。
小东西竟然使起了性子,它忽然站起来掉了个头将屁股对向林雷。
“……”林雷叹了一口气,周身的疼痛和疲倦终于令他不支,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忍受希尔的连声痛哭。
他转过头,心中安了一些,小孩子身上的黑魔法流逝已经停止,不过小孩儿踢着腿哭得更凄惨了。
林雷感到有些无力,疲倦令他头昏目眩。
在这个时候,伊撒希尔的身影掠了进来。
林雷感到身体一轻,紧接着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男人结实的手臂环抱着他。林雷抬头看进伊撒希尔的眼睛里,他的眼中有挣扎也有迷茫?以及像保护色一般的温柔。
“好了之前不许下床,如果不想受到惩罚的话。”伊撒希尔威胁,口吻却很温柔。
林雷放松了身体靠在他的怀里,并主动伸手挂在伊撒希尔的脖子上。他的声音小的像猫咪透着一股可怜劲:“累了。”
伊撒希尔顿时有些心疼,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林雷还是发觉了它的存在。
林雷将头靠在伊撒希尔的肩膀上,他抱着他进里屋。在门关上的一瞬,小黑在林雷的眼中看到了冰冷的精芒。小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之后,伊撒希尔果然贯彻始终——林雷一天没好,就一天不许下床。
林雷在床上养了好几天,原以为会无聊得长毛,伊撒希尔却一刻都没让他闲下来过。
身上有伤不代表脑子跟着浆糊了。所以最后变成了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学习时间。
这天清晨,伊撒希尔将鎏金的椅子摆在床前,一袭白色长袍,缀着精致的蓝色暗底花纹。他的手上捧着一本黑色的精装书籍。完美的贵族气质,双唇以姣好的弧线念出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像游吟诗人的吟唱一般。
伊撒希尔的另一侧放着一个小茶几。可出奇的是茶几上摆得竟不是精美的茶具而是一大盘切好的水果,一篮子没切的,剩下一个小碟子则堆着各种果核。
画面甚为诡异,只见床上的人吃完了一枚青果,自然而然地将果核递了出去,而那边伊撒希尔就像早动了先机一般,不用看一眼,摊着手心接过了果核,然后放在了一侧的小碟子上。口中的“吟唱”未曾停顿。
床上的人听到一处眉头一皱,拿手敲了敲书页的字里行间,伊撒希尔就开始了不厌其烦地重复教学。
“嗯,这里……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好吧,我们换种方式,举个例子……”伊撒希尔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一点一点重新讲解。
“这样你能明白吗?”伊撒希尔不见床上的人回答,抬起头却见阿尔皱着眉头,一张脸五官都神奇地皱在了一起。
伊撒希尔深吸一口气,手有些颤抖,他感觉自己的良好修养就是为了此时此刻来对付这个家伙的。
“猪,你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伊撒希尔压着怒气,扯着嘴角讽刺道。
林雷抬头斜了他一眼,不悦地顶嘴道:“我便秘不行?”
伊撒希尔:“……”
伊撒希尔:“宝贝,我们能不闹吗?”
“不可以,我根本就听不懂,你是故意的。”林雷心情烦躁地扯着头发。
伊撒希尔:“儿子,你怎么这么笨,爸爸好伤心。”
林雷:“爸爸,妈妈说了我是七个月不到就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