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蒙我的好朋友,感谢你。你知道这小子没少让我操心。我已经老的没什么用了,我不想他以后什么出息都没有。”泰勒老爹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是养子,他对阿尔的关心却不假。
“我知道,我的好友。”威尔蒙拍了拍泰勒老爹的肩膀。
为了摆脱这尴尬的气氛,威尔蒙瞥见老爹手里拽着的野兔子,就大声夸奖道:“啊哈,这就是阿尔你的猎物吗?好小子身手不错!”
林雷拍拍胸膛,骄傲地仰起头,俨然是一个阳光的小伙儿。
威尔蒙大笑直夸阿尔有出息,老爹立即趁势把野味当做礼物送给了威尔蒙。
礼物虽然轻,但泰勒知道,威尔蒙收了东西一定会尽心尽力地鞭挞阿尔。
至少能消消这小子的毛躁。
“好了,我的好孩子,今天已经不早了,明天你四点准时到教场来。今天先让我看看你的身板。”说着威尔蒙把林雷揪到面前,双手不分轻重地揉搓起了他的小身子骨。
要说,阿尔瘦弱是瘦弱了一些,但是根骨不错。林雷花了两个月时间来锻炼这个身体,收到的成效也让他很满意。
虽然这个身体浪费了大好的锻炼根基的时光,但是林雷相信花上一些时间,这个身体还是大有可为的。不过他对斗气不了解,也不知道能成为几级战士。
此刻,林雷的心情忐忑着,他希望得到威尔蒙好一点的评价。
威尔蒙检查完了林雷的身体,赞许地点了点头:“骨架不错,适合练习斗气。”
林雷暗舒了一口气。虽然斗气只要日积月累,有恒心,什么人都能拥有,但是要强大,还是要看根基。得了威尔蒙这句话,林雷有了些底气。
威尔蒙将林雷抓到一边,开始给他讲述这个大陆的格局,以及各个国家伟大的战士。
“如果说斗气是酒,那么身体就是酒杯,能盛下多少的酒,取决于酒杯有多大。所以我们需要强壮的体魄来容纳足够多的斗气!”威尔蒙开始讲解斗气是什么。
林雷听着,总结一下,斗气有些像武侠小说里的真气。不同的是,它收集于大自然的力量。这个世界蕴含着丰富的大自然力量,只要通过呼吸,就像武侠小说中的吐纳之法,就能吸收自然的力量。
“我们战士,最低的级别是四级,一级二级三级是没有斗气的普通人。五级、六级、七级……九级,别看四级五级只相差一级,实际上的力量差距是很大的。一个五级的战士可以轻易间取了四级战士的性命!”
“九级是最高级别?”林雷问,眼睛晶亮无比。
威尔蒙看着他,略微有些郁闷,“九级之上的是圣域,圣域战士几乎是可遇不可求,他需要强大的身体素质。至今我只听说过有龙族血统的人成为过圣域战士。当然如果是龙族的话达到一个圣域是轻而易举的。他们只要到达一定的年龄就可以了。”
威尔蒙无比叹息,神是多么偏袒龙这个种族啊!
林雷点头,内心的不甘心也有些澎湃。他能理解威尔蒙的叹息,这种天生的优势绝对是恩赐。别人再怎么苦求也办不到。
“龙族的话,他们天生就是五级战士,四级魔法师。”威尔蒙感叹。
林雷一惊,也就是说一只幼龙就足以蹂躏死一个四级的战士。
“那么魔法师呢?成为魔法师有什么条件吗?”林雷问道。魔法,这对林雷来说几乎是神话。
“嗯,魔法师的要求比修习斗气要高得多。如果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人能够休息斗气的话,就只有一个人能够练习魔法,而且不保证能不能成为四级魔法师。这需要资质,也就是悟性。”威尔蒙说道,“好了,魔法我也不懂,或许你有幸遇到一个魔法师的话,倒是可以让他帮忙测试一下有没有这个资质。”
林雷点头,看来要成为一个魔法师并不容易。他还是务实一点成为一个优秀的战士吧。
他们说话间,教场上那三三两两的年轻人都受不了倒在地上休息了。
威尔蒙拍拍手,对他们说:“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不要迟到!阿尔你也不例外,迟到的人罚跑一圈城镇!”
众人应声后散了。
林雷站了一会儿,呼吸着大自然的清醒空气。他的思绪百转千回,这是一个他所不熟悉的是世界,完全不同的生存法则。
但一样的是,他都要变得强大。
林雷回过神来,四下一看,教场上已经空无一人,泰勒老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林雷想了一下,反正也没什么事做,便决定绕着教场慢跑。两个月前,脚伤好了之后,他就开始负重。几十斤的重量,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也已经适应。
暮色黄昏,林雷提着一只山鸡经过小镇的中心。虽然是个小城镇,应有的酒馆、布料行,甚至是流莺一样也不少。
在贫穷和压迫之下,永远也不缺乏出卖肉体,甚至灵魂的行当。
林雷低垂着头颅,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群仿佛与他无关。嘈杂的人声夹杂着咒骂,间或是高嗓门的叫嚷。强壮高大的战士凭借着自己的军勋捞吃捞喝;经验丰富的猎人提着猎物与客商为了一个铜币而争得面红耳赤。
林雷绕过噪杂的中心大街道,往路边的小巷子拐去,忽然,听闻一声细不可闻的叫声——娇柔的女声怯怯的。林雷抬起头,一个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艳俗的容貌,扑鼻的浓郁香粉。
林雷皱了皱眉头,那姑娘穿着稀少的布料在黄昏的冷风中瑟缩着。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是因纵欲过度而呈现的疲惫,一双已不是清明的眼神中倒影着生存的残酷。
如果林雷没有弄错的话,她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但是林雷却在她脸上看到了三四十岁女人才有的苍老。
清丽的眉角,小小的嘴唇,如果她洗净这副装扮必定是个清秀的可人儿。如此清纯的外貌和如今的现实产生强烈的反差,她的清秀仿佛在讽刺这个世界一般。
林雷止住了脚步,深皱着眉头,接着足尖一转打消了走小巷的打算重新步入了大街。林雷走出没几步,“柔弱”的女人市侩地咒骂了一声:“切,该死的穷鬼!”
重新走上街头,马车在林雷的身边驶过,车子里传出贵妇爽朗的笑声,仿佛在嘲笑着外面的这帮穷鬼。
林雷默不作声,淡然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林雷和泰勒老爹居住在小镇另一头的农场里,他每天都要经过镇子的中心,从仿佛没有纷争的农田走入这个时代残酷的缩影里。污浊的空气令人窒息。
林雷回去的时候,农场上三三两两的小破屋子已经升起了炊烟,而天边的红霞也已退去大半被隐约可见的黑幕所取代。林雷住的那是一间木板隔出来的小屋子,和农场上其他的屋子没有什么区别,残破而简陋。
他们的屋子前堆满了干稻草,而边上是一个牛棚。林雷回去的时候,牛棚里的牛正就着槽子吃食物,整个牛棚透着股难闻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