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张了张唇,最终无语,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愧疚。
一时间,肖亚清仿佛感觉又回到了十岁那年,哇哇大哭的柳淡彩和如今捂着眼睛隐忍的江南奇迹般重合。
以至于后来,他再也分不清两人谁是谁了……他们,都是被自己伤到了。
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一个温和的声音笑道:“是男人就要勇于承担自己犯下的错。”
是谁?肖亚清猛然回头,一只手掌却摭住了他的眼睛:“休息下吧。”
昏迷过去的时候,肖亚清恍惚看到一抹黑色与他擦肩而过。
“疼么?”那人轻轻拂着江南的背轻声安慰道,那声音里仿佛带着种极其特别的魔力,使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江南眯起眼睛,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孔,长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面容却十分的陌生。
“你是谁?”江南拉住他冰冷的手指猜测道:“是地府派来接我的人么?”
那人慢慢的将他手开,用掌心盖到他受了伤的眼睛上去:“我是地府来的没错,却不是接你的。”
脸部烦躁的跳动终于停止,疼痛也一点点的褪去,江南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了。
“伤了眼睛而已,怎么会想到死亡呢?可怜。”昏迷前的江南隐约听到那人轻轻叹气。
“啧啧,这张脸还真不错,难怪……你会那么牵挂。”黑衣人捧起江南的脸自言自语,用衣袖一点点的替他把脸干净。
江南微微皱着眉头,单薄的红唇微微启着,空气里好像一时间充满着花香的芬芳,那人好奇的趴下来在他身上嗅了嗅,嘴唇蜻蜓点水般从江南的唇上掠过。
“好像蛮软的……”黑衣人出神后得意的冒出一句,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你又在难过什么?我只不过是吻一下而已。”说完捂着胸口在沙发上坐下来。
沉默了会后,黑衣人突然眼睛一亮,盯住江南的手腕笑道:“原来在这里,上次居然没发现。”
夜已经很深了,朱奇奇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想起以后要和肖亚清过同居的生活便十分兴奋。那栋房子还是新的,只有一些少量的家具,等周末要去买些日常用品……还有床上用品,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在安静的宿舍里有点刺耳。
连忙捂住嘴唇往四周望望,还好,那几个同学都睡的很熟。
淡淡的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前,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朱奇奇眼睛睁的大大的,她开始觉得那条影子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个男人!
“你不用怕,我这次来只是借给你一样东西罢了。”那人站在床前两米外便停步了,声音并未故意压低,宿舍的人却一个都没有醒来。
朱奇奇抱着枕头瑟瑟发抖:“我不要借……啊,不,我并不需要什么东西……谢谢。”
那人轻笑了声:“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并不是什么恐怖的小玩意儿,收着对你有好处,记得,明天要搬出去住哦。”
朱奇奇摇头:“我胆子很小的,求求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好怕。”手中突然一凉,借着走廊的灯看到是一块小小的骨头放在掌心,这让她抖的更厉害了:“我可不可以不要?”
“我过些天来取,好好保管,”那人自顾说下去,慢慢从脚步开始消失,最终完全不见了。
“有这个在,不管不清到什么地方,晚上都会到你身边来的。”
朱奇奇惊恐的跳起来,开灯,那块骨头被一根红线穿缠在她手腕上,无论如何都解不开了。
这块骨头……不会是亚清的吧?朱奇奇尖叫起来,抓起手机开始打电话,无人接听无人接听……
“奇奇,你在搞什么啊!”一个女生害怕的从床上坐起来。
朱奇奇失落着坐回被窝里,一语不发的继续拨着电话,直到手机完全断电。
亚清……他不会出事吧?眼泪哗哗的流出来,沾着头发贴在脸颊。亚清,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