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无聊翻弄着日历,惊讶道:“靠!不明天么?你小子今天还跑来鬼混!?”
肖亚清摸摸下巴,看到远处欧阳倩哀怨的眼神,突然失了调情的兴趣,转身离开了酒吧。
许久后,光头才恍然大悟的叫起来:“我靠,肖亚清你又要老子请客!”
肖亚清在床上翻了个儿,盯着天花板发呆,耳边只有闹钟‘咔嚓咔嚓’在走。
“我们认识么?”
“很高兴认识你。”
“这人在蓝农来去随意且和朱景楠关系暧昧……”
柳淡彩是个gay,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事,看他小时候写的日记和如今的长相就知道了……哼哼,漂亮的跟个女人一样。
可问题是,朱景楠那样的人也是gay??
翻来复去睡不着觉,肖亚清抱着枕头开始回想小时候的事。
他比柳淡彩大一岁,小时候柳淡彩特粘他,经常翻阳台到他家来玩,自己也乐意领着个漂亮橡皮娃娃一样的尾巴玩耍……具体怎么玩的,年代太过久远肖亚清记不的了。
肖亚清那时候特调皮,喜欢在楼梯上翻着玩,柳淡彩胆子小只敢拿着个棒棒糖在下面舔着看。
有天肖亚清正翻的来劲儿,手一滑,顺着楼梯滚下来了,柳淡彩刚伸出伸舌头,被肖亚清重重的磕在下巴上,舌头就那么生生被咬断了,棒棒糖掉在地上捽了几瓣,鲜血流一地。
想到这儿肖亚清打了一个冷战,他死活都不想承认柳淡彩断舌是自己造成的,事实却摆那里如何也抹不去了。
肖柳两家都十分有钱,看遍了所有医院都无法诊治,好好的一个漂亮孩子从此一开口,半截舌头便直直的僵在那里吓的人心惊肉跳。
病好后的柳淡彩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近他,就连肖亚清和他说话时都不敢看他的嘴。
就在断舌事件的第二年,肖亚清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突然有个同学跑来告诉他,公告栏上有他的大新闻事件!
过去一看,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扭扭歪歪写着几行大字:“我讨厌所有的同学,只喜欢亚清哥,如果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就好了。”
那字迹对肖亚清来说再熟悉不过,自己一手教出来的。
十岁左右的孩子最是爱面子,男女之事多少也懂了一些,班长肖亚清当着全班人的面颇为豪情的说:“我将来要找个像老师那样漂亮的女生当老婆,他那样的半截舌头的哑吧我又怎么会看的上呢?自作多情罢了。”
教室中一片掌声,漂亮女老师也羞红了脸,肖亚清得意的走下讲台,看到窗外小脸煞白的柳淡彩。
以后柳淡彩见了他只是躲着,再也不来找他玩儿了,两家关系自从柳淡彩出了神后就变格外紧张,家长也都互相爱理不理的。
以至于上了初中后,肖亚清才惊讶的现,柳淡彩已经很久很久没再见了,而隔壁的房子阳台上也都长满荒草了。
肖亚清又在床上翻了个身,依旧是睡不着,又想起小时候漂亮可爱的柳淡彩来,等自己伸手去摸的时候,他张开嘴却是断了一截的舌头吱吱呀呀的看着自己哭,吓的他连连倒退。
不知道折腾到什么时候,肖亚清才晕晕乎乎的睡着了,梦里却全是酒吧里看到的那个英俊少年。
“柳淡彩……很久前的事了,我现在叫做江南。”
蓄意找茬
夏日里的阳光明媚而温暖,早晨的空气中还带着种露水的清凉味道,时间还很早,校园里只有稀疏来往的几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