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渊只感觉像往常无数次一样忍受着煎熬,腿上入骨的寒意让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痛苦,模糊间他看到了苏茶那个雌性。
还不等他将人赶出去便陷入了新一轮的折磨中,四肢百骸犹如千万根针扎入,痛的他意识模糊。
本以为这一夜也要生生熬过去,迷糊间感觉又有人给自己喂了什么东西,还无耻地轻薄于他,可惜他痛的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费力,喷薄的怒意淹没在无尽的疼痛中,他讨厌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奇迹般地身体开始恢复一点力气,疼痛也在减轻。
当再次被强行灌药时,她感觉到了苏茶那个雌性的气息,他本能地反抗,却无济于事。
沧渊再次醒来时,不同于往常的脱力感,原本该彻夜未眠承受折磨的他,竟难得地能够安稳地睡一觉。
鼻尖传来熟悉的雌性气息,苏茶也因为沧渊的动静醒了过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人半靠在床上,一人蹲坐在床边,沧渊眼神一如既往冰冷暗沉,苏茶则显得疲惫慵懒。
“先松手。”苏茶先开口,抬了抬被抓得有些泛红的手腕。
沧渊恍然回过神,松开了有些不自在的手。
苏茶甩了甩酸痛的手,有些怨念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沧渊大概知道昨晚是什么情况了,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地上的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茶从地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犯晕的脑子,懒懒道“你的伤和毒我已经看过了,别想着杀人灭口,我好歹是帮了你,你应该也需要我,我先回去睡觉,中午饭你做。”
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原主这副身体,真是娇气。
独留沧渊一人望着苏茶离去的背影神,这个雌性到底什么来历,他体内的毒很多巫医连察觉都察觉不到,她居然能减轻他所受的痛苦,那是不是代表着她或许有办法让他摆脱这二十几年的梦魇。
她说他需要她,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雌性又什么目的?
伸出手,看着手上凝聚的蓝色战力,沧渊翠绿的双眸接近墨绿一般的暗沉。
苏茶睡得迷迷糊糊,直到中午才醒过来。
沧渊已经做好了饭,简单的烤肉。
苏茶也懒得挑剔,吃了少许。
等苏茶从后山回来看到树下正等着她的沧渊时,苏茶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
苏茶将自己采的木耳蘑菇清洗干净晒到石板上。
阳光将沧渊的影子投射到了她的面前。
“苏茶。”沧渊第一次认真地叫她的名字。
苏茶淡淡地应了一声,等着沧渊继续说。
“我的伤?”沧渊的语气中带了一些不确定。
看着苏茶在阳光下白皙如玉的脸庞,刚开口才意识到眼前的雌性才18岁,巫医十分难得,往往要学很久才能真正成为巫医。
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是原来的苏茶,昨晚的事也并不是梦。
在沧渊纠结的目光中,苏茶回头严肃道“毒能解,需要时间,同时需要足够的药材,腿也能治,但是需要承受很大的痛苦,我也可以暂时缓解你的痛苦,相不相信我在你。”
苏茶也没奢求疑心病重的反派能对一个曾经欺辱过他的人放下戒心,他要治她就治借此向他要一个条件,不治她也会另想办法。
“你的身份,方便说一下吗?”沧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起了他一只疑惑地问题。
虽然他知道这个话题很敏感,可能不是那么礼貌,但他还是问出口了。
苏茶闻言面色一冷“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