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犹豫再三,始终不敢躲开,口中只道:“张公子请息怒。”
包小飞居然临危不惧推开那侍卫道:“你让开,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张奇山张开五指伸到他面前:“你敢对我口出秽语,可知道本公子是谁?”
包小飞眨眨眼睛,老实摇头:“我管你是谁,不是威胁你,你要是敢动本大爷一根脚趾头,嘿嘿……你就死定了。”
张家随从看到两人对持上,连忙上前冲张齐山耳语。
只见张齐山眉毛慢慢皱了起来,打量了包小飞几眼,却仍是一脸不屑:“你也是有官职的?”
包小飞得意点头。
“位列几品?”
“要你管!”包小飞怒了,他在陵南燕北时也算一方权霸了。顶着七品的官衔来到京城后,发现随便一个人就能把自己踩在脚底,再加上他有名无实连个像样的管辖范围都没有,心理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不平衡。
此番被张齐山当众提起,无疑像被当面扇了两个耳光。
张齐山藐视的笑了:“七品,且有官无职,你这样的一个臭虫,居然敢当成污辱镇威大将军公子,简直是找死!”
那家丁附在一旁还要解释什么,却被他一手推开,拨出腰刀冲包小飞道:“你是要自我了断还是要本公子亲自动手?”
包小飞面色不敢冲他勾勾手指:“你只知道我是个小官,却不知……”
接下来的话便听不到了,只见包小飞两张嘴唇飞快开合,神色淡定。
张齐山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看包小飞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可思议,到最后居然是惊骇了。
“所以说,”包小飞在他衣领上擦擦手总结道,“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做人不要太嚣张了……”
两人又低语了几句,凌喜洋运力后隐约听到什么‘太多’‘不错’之类的只字片语。
一番神秘交谈下来,那张公子脸色彻底灰白。带着一脸晦气上马离开,再无了方才的嚣张狂妄之色。
包小飞一手叉腰邪气十足的笑,边笑边冲着马屁股挥手。
待人散开,凌喜洋才走过去问道:“方才你和他讲了什么?”
包小飞瞬间收了喜色,低眉顺眼道:“没什么。”
“不说是吧?”凌喜洋转身就走,被他扯住袖子:“我说我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就是吓他玩的。”
凌喜洋横他一眼:“说!”
“我说,他要是敢动我,卫太师会将他张家参到不能翻身,东方磊放一大群鬼将他家人骚扰到永无宁日,让青商去挖了他们的心……”
凌喜洋冷笑看着他:“编,你继续编!”
虽然包小飞像是会讲出这种话的人,可凌喜洋就不信,张齐山岂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发?定还有别的,难道是……
他看向包小飞身后的侍卫,那人脸色发白,目光闪避不,甚至手都在发抖。
包小飞擦擦额头上的汗:“好吧,我说实话,我其实告诉他……我和您有些交情,此番是由我带您出来微服的。”
“他信了?”
“他不能不信啊,我翻这位侍卫大哥的牌子给他看了……”包小飞用袖子替他扇风:“我就狐假虎威这一回,您可千万别生气,别生气啊。抬您出来不是最好使么,再者说了,我为不求自保么,也没别的坏想法。反正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拿来吓吓他也没什么事吧。”
“私自透露腾的行迹,再有下次,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不敢,不敢……”
凌喜洋走几步,好奇的看着一旁哆嗦的侍卫,不耐烦道:“你回去吧,晃的人心烦,好好的天得瑟什么!”
侍卫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包小飞也长长吐了口气,好险,好险。
不是因为那人刚才要杀他而怕,而是因为……方才那侍卫将他和张奇山的对话一字不拉的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