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错愕,半天后不情不愿的小声道:“不过夜啊……那好吧。”
过夜?我还怕染上什么花柳病呢!光想想头皮就开始发麻了。
准备出门儿的时候,驿馆派人过来捎信,说卫太师已经先行一步,在百花楼等着了。
这老头儿倒还挺极积,我半天猜不出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说他是害我吧,没那道理,他在这儿呆了三个多月,每天寒喧问暖的当我是亲生儿子一般。
说是待我好吧,倒是从未听过有父亲带儿子去嫖妓的。回头看到狗腿兴奋不已的神情,顿时失了要向他询问的兴趣。
夜色慢慢的降临,整个县城都笼罩在黑暗中,街两房生意处红灯笼星星点点,我晃晃悠悠的坐在轿中,差点儿就又要睡了过去。
到了百花楼,刚一下轿,立马有两个黑衣打扮的人凑上来,将老鸹隔在远处躬身道:“大人请随我来,卫太师在楼上等您。”
脂粉香、酒香、辨不出的花香夹杂在一起扑面而来,女子嘤咛的撒娇低语、男人粗俗笑骂参差着故作文雅人酸诗烂调将这暧昧气氛喧染的更甚。
二楼并不像一楼那样吵杂,安静干净的倒像是茶馆了。大堂中设了假山翠竹,一粉衫女子端坐其中拂琴浅吟,卫太师笑眯眯人看着我上来:“你这小子,最近看上去倒是顺眼许多,看起来算是有了点读书人的样子,过来坐。”
我抽着嘴角走过去,犹豫半天不敢落座,目光不时瞟着卫老头,心里七上八下。
卫老头庸懒的斜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个干净漂亮的孩子。约十二三岁,眉目间却流露着异于成人的妩媚之色,此刻正用唇生涩的往他口中渡食。
小黑碳头立在一边捧着披风,白眼珠里不经意透着嫉妒。
卫老头将嘴里的东西慢慢咀嚼完,扫我一眼责怪道:“怎么还站着,坐到我身边来。”
我哪里敢再过去,从旁边拖了个椅子坐到他八丈远的地方讪笑:“我没洗澡,怕熏着您,坐这儿就行了。”
卫老头白我一眼,拿手指沾了碟子里的乳酪,怀里的孩子立刻将嘴巴凑了过去,像猫儿一样伸出小舌头舔了个净光。
我心里格登格登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卫老头果然是个bt的主儿。
断袖也就罢了,居然还遭踏这么小的孩子。他约我到地方是来干什么的?oh~天啊,不会是他想对我……
坏了!我下意识的扯紧腰带,不由瞄向身边的狗腿。
那厮此刻正趴在栏杆上往下望,口水打湿了前襟都不自知。
正在心里诅咒加祈祷的时候,卫老头儿发话了:“您的脸色怎么这样差?”
日~当一个人男人为贞操忧虑的时候,脸色会好到哪里去?我灵机一动,捂着肚子哼唧道:“好像吃坏肚子了,不舒服的很……”
“正好,我备了大夫……上前去给他瞧瞧。”
我连忙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就小毛病,一会儿就好了。”
卫老头笑的像只狐狸:“飞儿不必勉强,有病还是要早诊治的好。”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我现在就好了。嗯,没事儿了。”我心里拼命的腹讥,该死的卫老头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上个青楼居然带着大夫!
卫老头微微颔首:“飞儿可知道为父要你到此地何意?”
我摇头:“不知道。”
他眯眼:”当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