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一看到那阵势想躲,迟了一步,容大美人儿柳叶眉一弯,哼出个声儿来,对旁下的道:“哎,本宫累着了,在亭子里坐坐吧,这女人怀孩子就是累人。不过你还别说,个中滋味旁的下不出蛋来的人就是体会不来。”
瞧瞧,多小心眼儿的孩儿,还惦记着咱说的那句话呢。这会儿走近了,我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给她小人家请安。美人吗,跪跪咱也不吃亏。
不过,容大美人话虽是冲着我来,旁的人体味过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儿了。盈妃怀过孩子,那活泼小美人儿却是不曾,也怪她没心眼儿,竟然嘴巴一瘪委屈地说道:“容姐姐这说得小律儿?我也不是不想啊,我没姐姐那么命好,进宫一年多也没个动静。”
好家伙,容大美人进宫好多年了才怀上,她一年就想生?果然,小容兰儿眉头一皱不高兴了。盈妃识趣儿笑着打圆场:“哎呦,律妹妹这说的什么话呀,你年纪轻轻的还怕没机会怀上?容姐姐说得可不是你呀,就说有些人吧,长得狐媚样儿勾人儿本事真是高,可人家呢再努力也没用,一天三柱香也白搭,一个男人跟女人抢男人,说出来也怕脏了咱嘴!”
——+你母亲大人的!我忍!
“哈?还有这事儿?那还是男人吗?”
我忍!也不知道这个律是真傻还是假天真!
“呦,这跪地上的不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越侍卫吗?本宫怎么才瞧见啊?”
“容姐姐,男人见着咱越侍卫自然第一时间发现,我们女人嘛,还是少见吧,尤其是容姐姐怀着龙子呢,万一惊了龙子这可就不好了!”
什么!好你个淫妃!竟然说我长得吓着人?我忍忍忍!
“哈哈,不打饶三位娘娘兴致了,我这儿还有事儿呢?”说完就走,接着就听到容妃放肆的大笑声。简直是绕梁三日,吓人不浅!
跟着没走几步,笑声遏然而止取代的是容美人儿的尖叫,接着扑通一声。
“来人啊,容妃娘娘落水了!”
真是苍天有眼,现世报了吧!啊哈哈哈!
被三个美人唾弃,老子这也算是头一遭,谁让她们是美人,还是我顶头上司的媳妇儿呢?吃亏就吃亏了。
本想就装下低调就此略过,没曾想,一声尖锐的尖叫伴随着落水声拉止了我的脚步。
“来人啊容妃娘娘落水了!”
“啊——”
“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娘娘宫女叫成一片,事情似乎不妙。提起劲儿耳边风声一阵骚动,我快步跨入亭子,刹的,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脸色一白——满地的五彩锦蛇!颜色诡异、滑溜溜地纠缠在一起,看着一阵反胃!
方才还得意的盈妃已经吓昏了过去,滑溜溜的蛇缠了她一身,娇小可人的律妃取代她的可爱的小酒窝是一道扭曲的抓痕,估计是她抓的。其他的宫女也好不了哪里去,总之惨不忍睹!我估计我今天晚上要噩梦。
不待多等,提力打出一个劲风将地上的毒蛇扫到出七仗远。再看湖中,那杂乱挥动的手已停,眼见着容大美人就要沉下去。我的脸皮一抽,话说这水脏得要命,巡夜的侍卫就地小解也不是不可能……算了,谁让她这张小脸入我眼呢!
扑通一声扎入水中,潜到水下随手一抓揪住一把头发,女人头发又长又多就是这个好,一揪一个准!避免反胃,我急急地扯着蔚容兰往岸上扯,可是宫里的人压根就不是人,大夏天的厚重的宫衣裹得跟粽子一样,又很是吸水,抓着蔚容兰的手犹如揪着百来斤重的特种猪!
一手攀着岸边,一手拽着百来斤的特种猪,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老子的手要断啦!
湖水迷了眼,模糊中闪过一抹金黄,来人向我伸出手来。我看准了时机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蔚容兰那死丫头拽到跟前。心里大喊:“大哥你快接收!兄弟我不行了!他娘的太重了!”
惊讶的是那抹金黄竟不接我手中的蔚容兰,孔武有力的手一把扯住我肩将我往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