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向他们点头证明了我的身份,随后在求证我的意见之后开始为我介绍在座诸位。
早在雅间里的有五人,靠左边的一身红衣约莫二十五六的女子是红翼门的副门住阮鸣红,她身旁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头,他便是我身后的大冰川的师父玄白。在玄白身边的脸上带疤满是戾气的是黑翼门的堂主雷黑。雷黑身旁的是蓝翼门眯眯眼一副奸商相的玄蓝,最后一个是青翼门玄青手下的副门主叫青衣。
嘿,这五个人倒是有意思啊,什么颜色门的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好认是好认了,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三个门主两个副门主一个堂主,黑翼门倒是拽啊,人家门住没来好歹来了副门主,他们却只来了个小小堂主,难不成是向我示威?
见识过我在前厅的恶劣表现的玄青急急向我解释道:“京城里不太平黑翼门任务繁重只来了个堂住还望主上见谅。”
我闲闲地瞥了玄青一眼,他突然打了个哆嗦,这么热的天气难道还感冒了?
我走过去在椅子上坐坐好,向众人一招手:“大家都坐啊,别这么害羞嘛。”一语出憋青了三个人脸,黑翼门的堂住黑着张脸看不出别的颜色,玄白那老头面奸笑了一下,玄蓝则是带着算计的目光打量着我,似乎要将我称斤卖了。
玄蓝那老头管制毒制药,弄出来的成品再高价贩到江湖上去,是只恶名昭著的奸商,眼里除了钱就是毒药,看得人实在不舒服。
除了三个门主平静地坐下来外,另外四个大冰川没资格坐,青衣不好与自己主子平起平坐就站着。
阮鸣红和黑翼则是与我解释了一下他们门主为什么没到场。
红翼门收集资料之用,整年到处奔波到不了在理请她坐。黑翼门门主和副门主都在执行任务走不开,可以理解,请他坐。连堂住都坐下了,青衣不好不坐也请他坐下,至于大冰川自动忽略,直到他师父看不惯解释说他是下任玄白候选人,我这才勉勉强强不甘不愿撇撇嘴让他坐在了小角落。
“诸位今日应召来此,想必已经知道在下的身份,不错在下便是古师父唯一的弟子也是这任的宗主。晚辈不才一没阅历二没建树,要做翼门的宗主领导诸位实在惶恐之至。”我朗声道,我是新官上任,而且确实如我说没什么可服众的建树,所以要想和他们打成一片不被排挤,先要——拍大家马屁。
在座的七位除了早见过我真面目的玄青,皆是看着我这张老脸一脸吃惊与不解,潜台词自然是:“您老都七老八十的了还和我们称晚辈,咋呼人那?”
“哎呀,瞧我这什么记性啊,脸上还粘着些杂货呢,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可是这些东西粘得太牢了弄下来后一时半会放不回去,所以……大家就瞅着我这张老脸想象我年方二一吧。”想象这活儿有些勉强,不过他们倒也没坚持我把这一脸好不容易粘上的胡子扯掉。
接下来就和众多领导新上任走走形式吃吃饭联络联络感情差不多,我们也就说说闲话,喝喝小酒,吃吃好菜,回顾了一下过去展望了一下未来,结束了这次的会见。
其实三天前我跟玄青说约各大门主三日之内到聚全酒家见面,“翼”分散各地,三日内集合,本就有些难为人的意思。这次他们两了三个门主算是给足了我面子。第二个目的是我不晓得玄青这丫的可不可靠是不是有人故意假扮了来骗我的。招来五门无非是掂量掂量真假。在聚全酒家这样招眼的地方见面呢,则是试试玄青的办事能力。
“对了,玄青。”在出门前,我道,“给我在京城里找间小房子住。”以后要在京城住上个年,我总不能老住在王府里吧。
“是。”玄青恭敬地答应着。
“房子的布置你不用管了,就交给倪儿来吧。”倪儿是老狐狸身边的人,如此小资的人布置出来的房间自然是以舒适为主的。这次我故意带倪儿出来,其实我是我并不信任他。一,他是老狐狸身边的人,老狐狸为什么把他送给我还是未知数。二,他也有可能是骗过了老狐狸来我身边卧底的人。今日试探过后,我对他的信任也不过是八成。
不是我这个人疑心病众,实在是有我那个黑社会老爹一失足成千古恨错信了我卧底警察老爹,故而导致下半辈子在床上过的悲惨案例,我实在是不敢轻易相信人啊。
半个时辰之后,我终于从雅间里走了出来。出来后随意一瞥,差点没把我吓死。娘啊,古代版的脱衣舞!
这这这这……人堆里的人不是我那美人小厮是谁?小样,瞧这身材,口水啊,瞧这白皙的皮肤,口水啊,瞧这若隐若现的红樱……口……
“倪儿!你在干什么!”我一声大吼。美人,呜,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暴光呢。
倪儿听见我怒火中烧的怒叫声,立即停止了跳舞,看我一眼之后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着头规规矩矩站着。
正看得起劲的众人,听我大喝,虽觉得扫兴,却无一敢反驳,原因无他,我现在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x的,造反啦!竟然敢爬到老子头上,让老子的美人给你们跳艳舞!
“倪儿站在干吗,还不把衣服穿上!”我瞪了他一眼,小家伙立即听话地把衣服穿戴好。我怒扫了在厅各位一眼,上前拉住倪儿的手:“走,回去接着跳!”
咯噔——下巴掉了一地。
回王府的路上,我背着手慢慢在街上踱着。
走了几步发觉身后的倪儿有些不对劲,转身一看小美人儿在我身后哭得梨花带雨,宛如被婆家欺负的小媳妇。看得我这个心疼啊,急忙握着他的小手帮他擦点眼泪。
“这是怎么了?哭什么,小心肝儿都给你哭疼了。告诉主人谁欺负你啦?”
倪儿抽泣了一声,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半晌小手拽着我的袖子一角用轻到犹如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主子,你不要生倪儿的气好不好?倪儿再也不敢了。”
脸色一沉,想起那酒楼里的那一幕我就来气,可却不是在气他,我的小心肝儿,我怎么舍得呢。
“心肝儿,我怎么舍得生你气呢,我是气那帮不知好歹的家伙,倪儿可是我的人怎么能吃你豆腐呢。”敢动我的人,胆上长毛了!
“对了,你怎么给他们跳起……跳那样的舞?”
“主人不是让倪儿好好招待他们么,他们要求的话,倪儿自然……”小美人头低得更低了。
啧,老狐狸这算是什么家教啊,下人也是人,也有反对的权利!当下肚子里憋了口气。
“走,不哭了,主人给你买糖葫芦吃。”我拉着小美人走在街上,大大方方的接受众人的瞩目礼。
小美人吃上了糖葫芦,也晓得了我不生他的气,立即眉开眼笑开开心心地舔着糖,啧啧瞧这小嘴儿红扑扑的多诱人啊,忍不住搂着小美人偷个香。